045 他要我的心【長更】(3 / 3)

大房登門了,明知窮山惡水,也不能不去了,我換了件衣服,由著司機開車送我到茶樓,他沒跟上,隻告訴我盡頭的109,挨著魚池一間茶室。

我剛過105,106的門開了,財政局的錢處長摟著一個女人出來,手上拎著兩盒茶,鼓囔囔的,倒像塞了別的東西,幾名下屬送別,從裏麵合上了門。

錢處長和我有仇,他當年向米姐提出包我,而且是買初夜,米姐打算給我掛牌競拍,炒紅名氣,從此就不愁大人物的客源了,沒答應他,他雖然有錢,但不能光明正大和富商搶女人,就私下找我,和我講價錢,我哪敢擅自做主,我又捅到米姐那兒了,米姐的後台警告了錢處長,差點把烏紗帽丟了。

我一看是他,冤家路窄,當即扭臉要走,錢處長光顧著掂量茶葉的分量,沒留意我,倒是他旁邊的女人認出了,特嘹亮喊了嗓子水妹!

聽聲音我就知道,是三炮。

三炮是圈子裏姐妹兒給她的外號,她一晚扛三炮,一炮全套,190分鍾,一條龍服務,東莞那邊學來的,東三省會玩兒的小姐不多,主要是體力撐不住。

搓、含、舔、咬、吞。不是單純的幹,用這五個字玩兒花活,搓棒子,含火種,含冰塊,舔後庭,舔腳趾,咬和吞看客人口味,總之五花八門,一炮就能把姑娘累死,她能扛三炮,相當於從天黑幹到天亮,不歇息。

2002年左右,三炮的輝煌時期,據說她賺了八位數,那年頭上千萬,小姐行業也就出了一個花魁梁海玲。2003年,三大招牌一炮而紅,我和紅桃還有嬌嬌分了她的客源,把持著東三省風月的半壁江山,她就一落千丈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她有靠山了,耀武揚威的挽著錢處長走過來,揚著下巴冷笑,“喲,怎麼這麼清閑呀,自己出來喝茶?”

要是就她自己,我一巴掌甩過去,可她旁邊杵著錢處長,不大不小的人物,我不能瞎惹事兒,惹了我沒能力平,祖宗給我擦屁股,這當口兒對我沒好處。

我往旁邊走,她伸腿絆住了我。

“我想起來了,沈檢察長包了個海天盛筵的名模,你可不得空嘛,你倒是想忙了,沒機會呀。”

她抬手撚了撚我的發梢,我厭惡推開,她嗤笑,“圈子裏你多風光呀,這幾年,所有姐妹兒看你臉色,你挑剩下的,才輪得上我們,如今你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了吧?”

三炮這張囂張嘲諷的嘴臉,和原先一模一樣,她當了二奶後,屬於一直順風順水,驕縱慣了,錢處長腎虛,滿足她加上老婆,就透支了,沒力氣應付第三個,所以她獨樹一幟,很受寵,寵得無法無天了。俗話說打狗看主人,潘曉白再壓我,那也是祖宗的家事,看他麵子也得敬我幾分,三炮和她金主純粹是一對糊塗蛋。

我反手擒住她觸摸我臉的手,她佝僂著骨節要撓我,正在我倆險些掐起來時,一聲“勞駕。”鏗鏘有力的男音在走廊盡頭響起,我本能看了過去,一名警衛按著電梯門,腰間捆了一支槍,關彥庭手持電話走出來,同那邊人講著公事,平靜一眼掠過,“我到了,稍等。”

錢處長很激動,賊眉鼠眼泛著興奮的光,他雙手迎上去,“關首長,你來應酬?”

關彥庭垂眸,沒和他握,錢處長稍顯窘迫,他笑著自圓自場,“我也是來應酬。”

關彥庭掃視他和三炮,這才開口,“在走廊應酬。”

錢處長一時答不上來,三炮見他瞧自己,眉飛色舞解圍說,“我和沈檢察長的…水妹是舊相識,碰到聊了幾句。”

官場一環扣一環,交際圈子越廣,也就紮得越深,錢處長點頭說正是這樣。

關彥庭一向不喜歡多管多問,他破天荒重複了一遍,“誰是水妹。”

錢處長愕然,也不知是嚇得還是怎麼,小心翼翼指了我一下,關彥庭順勢側頭,他神情看不出喜怒,淡泊又滲透著冷意,“你到底叫什麼。”

我啞口無言,關彥庭沒調查我,鬼都不信,他問我,無非是給錢處長聽。

對方也實在沒想到,東三省的名流竟然有沒聽說過水妹的,這意味著從未進出過風月場所,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撞槍口會惹麻煩的,他滿臉窘迫,將三炮拉扯到身後,賠著笑,“關首長,今天的事…”

他愈發尷尬,“還請您不要擱在心上,我也是…秘書嘛,談事難免要帶個秘書來打點門麵。”

關彥庭麵無表情,他個子高,壓了錢處長一頭,壓迫感十足,“你當初也算我半個下屬,一路溜須拍馬熬到今天不容易,自己拿捏好分寸。”

錢處長緊咬後槽牙,臉色瞬息萬變,還無從發作,三炮聽出不對勁,大勢倒在了我這邊,她沒好氣說,“水妹的客人真多,怎麼哪都能遇見啊,還挺護著的。”

關彥庭眯眼,一劑寒光射了過去,錢處長嚇得冒汗,狠狠推搡她,“關首長是軍隊的!那是國家臉麵,你胡說八道潑髒水,吃官司誰也保不了你!”

三炮縮脖子,不敢吭聲了。

“我沒有閑到把茶樓這點醜聞,隨意散播的地步。錢處長好自為之,別讓女人絆了跟頭,該管教的,不要護短。”

他說完慢悠悠拆解著大衣的紐扣,隨行的警衛示意他們離開,錢處長朝關彥庭四十度鞠了一躬,等他帶著三炮離開,我小聲說多謝。

關彥庭沒理會,摘掉手套放入軍裝口袋內,進入雅間關上了門。

【伏筆!男女主配的高段位過招,抱歉我今天還是不順,總怕寫不好,磨得太細了,我熬夜多寫點,明天見姐妹兒,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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