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他要我的心【長更】(2 / 3)

他攬著我腰抱在懷裏,我不順從,臉色也垮,他笑著問,“這麼倔?”

我餘光瞥見雛兒跟著侍者走了,祖宗是專門來陪我的,我眼珠轉了轉,還是沒理。

祖宗握著我手腕,拍他的臉,我沒使勁,軟趴趴的蜷縮著,但還是有響兒,他注入了點力道,他連著扇了七八下,眉眼柔和得都不像那個暴力的他了,“消氣嗎?不消氣再打。”

怒氣一下子灰飛煙滅,祖宗哄到這份兒上,不感動是假的,我再不識趣,吃香喝辣的日子也到頭了,我另一手急忙捂住他臉,小聲說不生氣了。

他難得壓著脾氣,在我手背吻了吻,“委屈一陣,聽話。”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他哄我了,我也滿意了,點頭答應,祖宗摟著我走出餐廳,拐彎碰見一撥人,迎麵而來陣仗很大,正中間是姍姍來遲的張世豪,他低著頭和陪同的主辦方說話,高瘦挺拔的身形在人群內很顯眼,他眉間興致頗濃,多問了兩句。

主辦方恭恭敬敬的解答,抬頭不經意發現了祖宗,停下步子向他頷首,張世豪循著望過來,唇邊笑容不減反增,凝成了弧度。

他目光在我麵頰一閃而過,不作分秒停留,定格在祖宗臉上,意味深長揚眉,“沈檢察長,春風滿麵,是有喜事嗎。”

祖宗的語氣比他更耐人尋味,“張老板不是一直留意我在海南的一舉一動嗎?我什麼時候撒尿你都清楚,何必多此一舉。這一天一夜,東三省都改姓張了吧。”

祖宗不顧忌場合嘣糙話,就是惱了,張世豪整理著袖綰,從容淡笑,“沈檢察長對我,敵意很大,誤解也深。我幾番示好,你都不肯賞我臉。總把我想成十惡不赦的壞人。”

祖宗大笑出聲,笑不達眼底,藏著利刃,陰森寒冽,“張老板的臉麵,即使我不賞,你照樣有本事拿走。至於十惡不赦,你低估自己了。”

“哦?”張世豪饒有興味問難道還不夠形容我嗎。

祖宗斂了笑意,沒和他扯皮,他總是一副不羈閑散的模樣,抵擋黑白兩道的千軍萬馬,他看似不計較輸贏,卻比誰都發了狠的奪取勝果。

海南之行結束,祖宗把潘曉白也帶回了哈爾濱,就是那個雛兒,意料之中的事,也難免堵得慌。我又過上從前的日子,和二奶爭寵,學習伺候金主的新技能,眼巴巴盤算著用什麼法子搶祖宗,唯一改變是,玩兒城府的對手變了。

我和潘曉白的戰鬥剛拉開序幕,米姐的電話就追來了,她問我祖宗是不是看上一個模特,最近寵得不行。

隔著十萬八千裏,祖宗也沒大張旗鼓,我納悶兒她怎麼知道的,她說想了解大人物的桃色豔事還不簡單,有得是盯著官場的槍,同僚,混子,不掃聽行情,拿什麼在東三省立足?這世道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保守派。

我趴在床上精疲力竭,提防大房,提防三房,日複一日惴惴不安,這生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也許它好,從貧窮裏摸爬滾打滿身汙泥,就會明白有錢有勢,能昂首挺胸,擁有一個遮風擋雨的靠山,是多麼幸福踏實,也許它不好,權貴的小三窮其一生,爬上普通女人唾手可得的正室之位也寥寥無幾,丈夫,孩子,未來,遙遙無期。

局外人笑癡,笑婊,笑賤。

局內人說,勾引男人的本事,你還沒有呢!

一正一邪,水火不容,喊著各自的口號,品嚐著各自的酸甜苦辣。

我翻了個身,玩弄著房梁垂下的情趣繩索,“對良州有影響嗎?”

米姐以為我擔憂自己處境,沒想到我張口擔憂祖宗,她恨鐵不成鋼罵娘,“有個屁影響啊!祖宗的老子是東三省白道老大,誰敢說不字,他低調也好高調也罷,養二奶你情我願,他又沒強奸。”

我說那就行了,他不倒,我自然也不會倒。

果不其然,沒有不透風的牆,我陪祖宗海天盛筵伴遊,發酵得沸沸揚揚,連祖宗的老婆都沒跟他出過遠門,二奶倒是把風頭占了,圈子裏姐妹兒說,水妹是不是要當大房了,靠著噴水噴出了錦繡前程,光明大道。

我他媽的特想罵人,祖宗又不是操水槍,噴水就稀罕,床笫功夫錦上添花,絕不是唯一資本,二奶的門道多了,我能做的,一般女人做不了。

眼紅過後,又是鋪天蓋地的奚落和嘲諷。

怎麼回事呢,那個雛兒榮寵太盛,瘋了。

我覺得她瘋了,綿軟的小兔子變成了張牙舞爪的狐狸精,才上位立馬撕掉了純真無知的麵具,天天霸著祖宗不放,文嫻那幾天不舒服,打電話給祖宗,人家大房犯不著放低姿態爭男人,男人就是她的,自然是真有事,潘曉白竟不知天高地厚趁祖宗洗澡給掛了,還刪了記錄,文嫻並不清楚,打發保姆登門請,她愣是沒給好臉色,後來祖宗也回去了,她和文嫻的梁子也結下了。

說真的,潘曉白不蠢,也不瞎,能選到海天盛筵的,都是萬裏挑一,她之所以這麼狂,一則是祖宗寵的,二則她混的年頭短,下海就傍了大人物,圈子裏吃過虧,沒挨過打,一時找不到北太正常了,我挺高興的,文嫻對我步步緊逼,我應付得不輕鬆,潘曉白橫空出世,一門心思作死,簡直有益無害。

論鬥,我未必鬥不過文嫻,可我暫時不夠格,唯有以退為進,明著苦情,暗著交鋒,引誘文嫻馬失前蹄,自毀全局。

我耐心等了兩個星期,文嫻沒把潘曉白整死,倒是讓司機給我遞了話,邀我茶樓見一麵。

我拿不準情況,下意識找借口推辭,司機一味軟的沒用,上硬的了,他說沈太太沒別的意思,程小姐如此駁麵子,有些不識抬舉。

我倚著樓梯反問他,那我該怎樣呢。

司機不卑不亢,“因小失大的道理,您比我懂。”

這麼久以來,我和文嫻過了幾回招,各有勝負,她攻我守,歹毒上她高過我,隱忍上我略強她,至於計謀,也算不相上下,她能挖坑,我也能填坑,文嫻對我的態度,和對祖宗其他二奶不同,她選擇了一種迂回戰術,表麵上懷柔,暗中玩兒陰的,我清楚這不是好事兒,她把我列為強勁的情敵,才會放最後鏟除,是想一擊即中,讓我再難翻身。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