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一口奶(1 / 3)

我被一塊巨石死死地壓住,喘不過氣,也邁不開步,那串搖曳的燈珠,幻化為一柄鋒銳無敵的利劍,割得瞳孔脹澀,我強壓心口的麻木,“求張老板放我一馬,昨晚發生的事不要讓良州知道,我怕他誤會。”

他沉默半晌,語調無喜無怒,“我們之間,不是誤會,是事實。”

我垂下眼眸,喉嚨溢出避無可避的驚痛,“張老板和我,不就是在玩嗎。”

地麵的影子,他持著那把槍,陰森冷笑,“還真是一個狠毒又無情的小東西。”

我一言不發,抬腳跨出第一步,相安無事,第二步,耳邊忽然刮起翻揚的勁風,砰地一聲巨響,燃燒的槍子兒擊中與我幾步之遙的門,擦著我肩膀飛馳掠過,滾燙的火苗灼傷衣扣,我呼吸一滯,腳底軟綿綿的,像踩在雲端,又像踩在針尖上。

張世豪說,“知道什麼意思嗎。”

我平複著體內的風起雲湧,他波瀾不驚,“幹我這一行,子彈打偏就是打碎了那點情分。”

我望著彈孔,嗓音沒有一點起伏,“我和張老板,沒有情分。”

魯小姐聽到槍聲,從走廊外飛奔進來,結果迎麵看到了我,她有些錯愕,試探著往屋子裏打量了一番,與我交錯而過,我麵無表情走出很遠後,挺直的脊背越來越彎,越來越無力,我放棄了和自己較勁,倚靠角落的牆壁,沿著冰涼的磚石一點點滑落。

我遇見張世豪,是一場驚世駭俗的意外。

蒼天太寂寞,要戲弄風月裏的我。

如果那天我早一點,或晚一點,路過那趟巷子口。

可惜,我們誰也沒逃過。

我下午回到哈爾濱,當夜淩晨,祖宗也回來了

他推門進屋時,我還沒睡,長春的五天四夜過電影一般在我腦海反複回映,連祖宗躺上床我都沒察覺,他從後麵抱住我,我驚嚇過度轉身踢打,“張”字盤旋在舌尖,隻差喊出來,我看清祖宗詫異的臉,及時刹車咽了回去。

他並沒認出我口型,隻覺得我太激動,不正常,他問怎麼了,我胡扯說做噩夢了。

祖宗興致還不錯,他竟然無聊到問我什麼夢。

我無非騙他,倒把我問懵了。

我琢磨了一會兒,撒嬌跨騎在他腰間,“夢到你痿了,硬不起來了。”

祖宗最聽不得這個,他是硬骨頭的爺們兒,拉屎都比普通男人粗,他麵容黑壓壓挑起我下巴,“程霖,我晾了你幾天,你迫不及待了是吧。”

我咯咯笑著躲避,祖宗摸了摸我的胸口,當即就愣了,“你他媽…有奶了?”

我瞬間毛骨悚然,祖宗玩女人是老油條了,他自然明白未育的姑娘溢奶是怎麼回事,我飛快想著說辭解釋,他沒等我開口,身體壓了下來,含住頂端發狠吮吸,奶汁沾滿他的唇和鼻尖,淡淡的香味刺激得他愈發興奮。“騷貨,喂我吃奶?”

我思緒一停,原來祖宗以為我玩花樣取悅他,討好他,我耍賴摟他脖子,“你愛吃嗎。”

祖宗點頭,廝磨交合,才能驅散我記憶裏,張世豪濃烈侵占的氣息。

我想,我不愛他,偏偏忘不掉他。

祖宗常吃藥助興的緣故,對外力有依賴性了,不吃藥做不如一開始持久,當然,比大多數男的強不少,那會兒他能幹到我發昏,現在我勉強撐下全程了。

次日天未亮,祖宗就人模狗樣的去了市檢察院,我真挺佩服當官的,他們特別會演戲,不管是貪了,是殺了,還是犯了多大的事兒,穿上官服,他們都是人民好公仆。

至於芻狗是否得手,他沒說,他也不會告訴我,但看他心情,應該是成了。

我給紅桃打了個電話,那邊顯示關機,我讓她離開吉林已經過去二十多個小時,就算她出國也該到了,我預感不妙,急忙發條短訊給二力,約他在望江樓的雅間見一麵。

文嫻八九不離十是幕後主使,她和我深仇大恨的根源是共侍一夫,我在哈爾濱瞞著祖宗多待了一天一夜,還是和別的男人,文嫻借此機會搞垮我,那麼她一定對我和張世豪之間這似是而非,曖昧不清的關係有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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