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蘇韻這件事,以她無辜犧牲為結果,就這麼過去了。我背地裏算計祖宗,是他的大忌諱,不過他沒怪我,對我一如既往,那幾天夜裏他都抱著我睡覺,問我是不是吃醋他給別的女人買車,我說沒有,第二天他就給了我一把車鑰匙,比王蘇韻的那輛還好。
說實在的,祖宗這種暴脾氣的官二代,偶爾一點溫柔,真能把人溺死。
早晨我迷迷糊糊醒來,伸手摸旁邊,位置空了,被子還有餘溫,我下樓找他,祖宗站在玄關換製服,我問他怎麼不叫我。
他透過鏡子,看我有一隻腳沒穿鞋,剛要訓斥我,我跑過去奪下他手上的領帶,很認真為他係,以往他留宿,這活兒也是我幹,但我都是敷衍,這點小變化被祖宗察覺到,他握住我的手腕,“有事求我?”
他一針見血戳穿,我嘟囔說沒事還不能替你係領帶了嗎。
祖宗屬於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的,他的手很幹淨,一點繭子都沒有,指甲修得也整齊,平時除了上床,最有情趣的是他給我掏耳朵,洗完澡,做愛之前,我和他都一絲不掛,他掏得太深了我會叫,叫得很輕,他說他喜歡聽我叫。
就是這點點滴滴的好,我的心開始失控。
我覺得自己很像他妻子,即使這個身份永遠不會屬於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嘴硬說就是沒有。
他拿起掛在衣架上的黑色製服,“不說我走了。”
我急忙從背後抱住他,軟綿綿的胸貼著他脊背,他的笑聲透過體內傳來,發悶,格外磁性好聽,“說。”
“能不能幫我撈個人?”
祖宗沉默了兩秒,“什麼人。”
我說米蘭。
米蘭的名字,官場都知道,祖宗就是從米姐手裏把我帶走的,他轉過身,什麼都沒說,摸出手機,“哪個區局。”
我說市局。
他撥號的手一頓,按了暫停,“犯了什麼事。”
我不敢瞞他,把米姐和阿猛的牽扯和盤托出,他皺了皺眉頭,“扣了幾天。”
“五天。”
市局撈人,是要記錄在案的,說白了,不是大事也送不進市局,超過三天基本就定論了,電話撈不出,祖宗打開公文包,在紙上寫了一行字,隨手交給門外趕來接他的秘書,“陪她去市局,撈米蘭。”
秘書接過一看,“沈檢察長,這可是把柄。”
祖宗沒理會,他伸開雙臂,把我完全包裹住,“打算讓我衣衫不整去上班?”
我反應過來,為他穿上製服,紐扣係到最後一顆時,我忍不住喊他名字,額頭抵住他胸口,聽著他狂野有力的心跳,“我怎麼報答你。”
他呼吸噴灑在頭頂,癢癢的,濕濕的,秘書見狀到外麵等,他微微退後,抬起我的臉,傷口的紅腫已經消了,隻有淺淺的印記,祖宗挨著我耳朵說,“好得差不多了,晚上讓我爽一下。”
祖宗的性欲,是我經曆過的所有男人裏最強的,也是時間最長,最勇猛的,有時挺痛苦的,可習慣了又很舒服,那種蠻力,那種填滿和貫穿,隻有他能滿足我。
秘書開車送我到市局,來的路上已經打點好了,刑偵科的鄒隊長親自迎接,將我們請到休息室,官場人很通透,一眼就看穿我身份,既不多問,也很恭敬。
我全程坐在椅子上,由秘書親自交涉,鄒隊長起先還挺配合,等提出放人,他表情就兜不住了。
他為難嘬牙花子,“劉秘書啊,真不是我不賣程小姐的麵子,阿猛是米蘭弄死的,她沾人命了,阿猛是誰咱都清楚,他床上睡的是官太,市局不給結果這案子結不了,我們也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