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藥田預支的一點銀錢,和這些飛快成長的蔬菜,這個艱難困苦的家庭,依舊平淡溫馨的生活著!雖然在魚笑不知道的時候,柳姨總是把好的東西留給魚笑吃。
然而魚笑沒想到的是,這平靜的生活在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好起來的時候就被打破了。
某天柳姨再次回來的時候,卻是被人抬回來的,暈過去了,腿以一種不正常的姿勢晃著,不知道是不是斷了。
“她怎麼了?”魚笑對著兩個抬人的男子問道,她現在的情緒很奇怪,她似乎很擔心這個才認識幾天的女人,或許是這具身體原本的內心在焦慮吧。
沒有人理會魚笑的問話。
兩個男人像丟破爛一樣,隨手把柳姨丟到了屋裏,毫無預兆的,他們對著屋子裏一通亂砸,有著一股子不像村民的狠勁。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魚笑大聲的問道!
“做什麼,我家老爺交代了,給你們點顏色看看,免得不知天高地厚!”其中一個男人停下手裏的動作,惡狠狠的對魚笑說道。
“你家老爺?”魚笑皺這眉頭問道。
“我家老爺是許富,許富知道吧,村子最有錢的人,哪是你們這種窮鬼能惹得起的。看好這個女人,我勸你們趕緊把地契交出來!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警告過魚笑,兩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門前,狠狠的踢了一腳大門。
那風吹雨打中堅持了許久的大門,轟的一聲,倒了。
魚笑懷疑哪天刮一陣大風,這房屋說不定也會像大門一樣倒了。
她狠狠地瞪著那幾個人,胸口有股悶氣。
她想這就是書本裏說的,憤怒!
“哎喲!”
院子裏傳來乒乓的聲響!
“什麼鬼東西,摔死我了!”
“讓你不看路!”
魚笑嘴角微微上揚,控製著院子裏藤蔓拌了他們一跤!那個出言不遜的人摔得鼻青臉腫地離開了,算是個小教訓了。
靈力用起來還挺順手,隻不過有些弱了!
魚笑歎了口氣,這種沒有反抗之力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不過她是個記仇的人,而且記性很好。不管是什麼許富還是張富的,總有一天,她會討回來的。
魚笑拿著床頭的濕毛巾,輕輕的擦幹淨柳姨臉上的血跡,冰涼的刺激下,柳姨醒了過來。
“你……”魚笑看著滿身傷痕的柳姨,不自覺的皺了眉頭,她現在越來越喜歡皺眉了,這可真不是個好習慣。
“我沒事,阿笑別怕!”柳姨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她渾身很疼,但她更擔心嚇到魚笑。
魚笑挽起柳姨寬大的褲腿,關節腫大得很厲害,還能緩慢的活動,沒有傷到骨頭,可也扭得不輕。
“還能站起來嗎?”魚笑皺皺眉,她不認為她這虛弱的小身板能把柳姨弄上床。
“我試試。”魚笑吃力的扶著柳姨,慢慢使勁,柳姨臉上的汗珠在喧囂著無處發泄的疼痛。
沒有人心疼的女人,終究隻能是堅強的,魚笑扶著柳姨順利的躺到了床上,渾身的冷汗,像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
“我……我想您需要大夫!”說完魚笑自顧自的點點頭,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大夫!
“村子裏是沒有大夫的,隻有大巫!我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灶台上有飯菜,熱水裏給你溫了一個雞蛋,一會兒餓了你自己去吃。阿笑別怕!”柳姨費勁的說完就暈了過去,在沒有多餘的心力和魚笑解釋了。
魚笑愣在原地。這個女人,疼得暈過去的女人。想的卻是怕這個她餓肚子,怕她害怕!
魚笑不知道這份這麼深的感情,來自哪裏。不是母親,勝似母親。雖然這份情義本不該屬於她,她不知道怎樣的因果循環,讓自己代替了原本這具身體活了下來。她很幸運。
有人護著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不過,她險些忘了,就像柳姨說的,這個村子裏沒有醫生,隻有大巫,巫醫。
也就是那個要燒死她的老女人,魚笑可不認為那個大巫會幫助她們!
沒有醫生,她就自己治唄。
她仔細檢查了柳姨的腿,隻是關節脫臼,身上都是一些皮外傷。她真的看過很多書,包括醫學方麵的,不過上輩子她研究醫學,隻是想著自殺而已。
沒想到,如今還有些用處。
魚笑在附近找了點野生的傷藥,給柳姨上了藥。
傷藥不夠,也沒有銀錢去買,這不行啊!總不能讓她去偷取搶吧。除了那傳說中藥材遍地的靈藥山了,她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