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個?不是兩個?”俞深海不斷重複著這句話,一臉很是失落又像是被打擊到的樣子。
“俞先生,你沒事吧?”許文軍好心的問。
俞深海卻像沒聽到一樣,整個人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就那麼搖搖晃晃腳步不穩的走著。
許文軍想要上去扶他一把的,卻被許蒙拉住了。
“許蒙,他不會有事吧?”許文軍帶著擔心的問著許蒙。
“爸,別人的事情,我們少參和。”許蒙說,“你早上去哪了?”
“哦,去俞氏集團找俞先生,你媽的一個本子,是留給他的。我們……”
“爸,你把本子拿去給他了?”許蒙急急的問。
許文軍點頭,“既然是給他的,自然是拿去給他。許蒙,你媽沒跟我說過和俞先生之間的關係,但這幾次的接觸下來,我多少也知道一點。既然人都已經不在了,我們還糾結過去的那些恩怨做什麼呢?”
許蒙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許文軍進屋,又問,“你有什麼打算?”
“嗯?”許蒙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文軍深吸一口氣,一臉著鄭重的說,“我是說,你和慕容先生的關係。你有什麼打算?要去認嗎?畢竟你上次在電視上……”
“我沒這個打算!”許蒙打斷他的話,“本來我是沒這個打算的,我們不缺錢,我也不要想權。但是,他兒子,就是慕容越,好像在算計著對付梔言。所以,我想……”
“哎!”許文軍輕歎一口氣,一臉很是無奈的樣子,語重心長的說,“許蒙啊,我跟你說過,既然當初是自己做的決定,那麼也就別再去糾纏梔言了。她現在過的挺好的,就當你們是有緣無分了。”
“爸,我沒想過要去糾纏梔言。”許蒙很肯定的說,“我知道我和她現在不可能,她現在也過的很幸福。你說的沒錯,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就應該自己承擔。你以前說的話,我都記著的,沒有忘記。以前是我對不起她,我隻是想盡量的盡自己的力量做一點對她有幫助的事情,不至於讓她覺得,我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做不成情侶,我們還是可以像親人一樣的。所以,我不可能讓慕容前程一家欺負她,傷害到她的。我想去幫她,盡自己的一點力。”
……
俞梔言收到一份快件,是俞雲海寄來的,是一份她獨立的戶口本,而她的名字也改掉了。
她不再叫俞梔言,而是俞麗豔。
很俗的名字。
俞梔言氣的差一點撕掉戶口本。
俞雲深,你就一點父女情份都不顧嗎?
俞麗豔來回的走動著,手裏拿著手機,一副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的茫然樣。
猛的,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一個閃亮。
低頭快速的撥打著一個號碼。
“慕容前程,你什麼時候娶我?”俞麗豔用著質問的語氣沉聲問,“我是因為你才會失去當母親的資格!我不管你與唐靈姿……喂……喂!”
電話那頭慕容前程掛斷了電話。
“慕容前程!”俞麗豔恨恨的怒吼著,氣的將手裏的手機往地上摔去。
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門鈴響起。
俞麗豔轉眸朝著門的方向望去,眼眸裏還蓄著一抹陰狠。
朝著門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馮嵐。
“阿……”
“啪!”
阿姨還沒喚出聲,馮嵐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賤人!把我們耍的團團轉!敢騙我!俞梔言,你是不是活的膩了!”
這一個巴掌甩的俞麗豔耳朵嗡嗡叫著,臉頰火辣辣的疼著,還有濃濃的血腥味鑽進嘴巴裏。
馮嵐又豈會一個巴掌就消氣,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攉了過去,然後又接著攉了四五個。
直打的俞麗豔暈頭轉向,就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楚。
終於,馮嵐停手了。
俞麗豔隻覺得自己有一種身不知處於何方的感覺,那種飄飄乎乎的暈感,讓她一時之間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隻是她的手裏還拿著那本戶口本。
馮嵐一把奪過,看著上麵的資料,“俞麗豔?怎麼,是被俞雲海徹底的丟棄了嗎?”
“阿姨!”俞麗豔終於回過神來了,捂著自己一邊的臉頰,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她感到無比的憤怒。
冷冽的眼眸如刀芒一般的射向馮嵐,“我看在你是我爸妻子的份上,還喚你一聲阿姨。但是,你別太過份了!你憑什麼說打我就打我?你別忘記了,你現在還指望著我幫你們一起對付俞雲海!”
“嗬!”馮嵐冷笑,一臉嘲諷的看著她,“幫我們一直對付俞雲海?俞梔言,哦不!現在應該叫你俞麗豔!你哪來的信心?誰給你的?啊!你連自己的身份都保不住,被俞雲海從戶口本裏移出了,你還有臉跟我說這話?還把戶口落到我們俞家!你沒這個資格!”
“我為什麼沒有這個資格!”俞麗豔恨恨的瞪著她,“我是爸爸的女兒,我就有這個資格進俞家!我告訴你,馮嵐,從現在起,我就是俞深海的女兒,俞家的大小姐!”
“我呸!”馮嵐嘲著她吐了一口口水,“俞深海的女兒?俞家的大小姐?你還真沒這個福氣!俞梔言,敢欺騙我們,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啊!”
“我騙你什麼了?”俞麗豔沉問。
馮嵐直接將那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往她臉上砸去,“賤人,自己看!”
俞麗豔拿起,低頭看去,“不可能!”
她毫不猶豫的否認,“我做過鑒定的,我是他的女兒!馮嵐,你別想用一份假的鑒定報告來騙我!我不會相信的!”
“騙你?”馮嵐冷冷的,陰森森的盯著她,“那份親子鑒定是你作假的吧?賤人!還想進我俞家的門,我告訴你,這輩子都別想!做夢!”
說著,一把將那本戶口本撕掉,“我會讓人把你從俞家的地址滾蛋,還有這個俞姓,你也別想占著!”
“這事,你說了不算!”俞麗豔淩視著她,“我是不是俞深海的女兒,他說了算!爸爸……”
俞深海站於門口處,俞麗豔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
馮嵐轉眸看去,在看到俞深海時,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陰笑,“來的正好,自己看吧!看看這個你寶貝了那麼久的女兒,到底是不是你的種!”
一把奪過俞麗豔手裏的鑒定報告,朝著俞深海扔去。
俞深海看著上麵的鑒定結果,眉頭擰成了一團,眼眸深邃冷寂,透著一抹無形的肅殺。
“爸爸,這並不是真的!是她做假的!我上次去鑒定過的,我們就是父女。是你告訴我的,馮寶蓮是我媽!”俞麗豔看著俞深海急急的說道。
“寶蓮就生了許蒙一個孩子!”俞深海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說道,那眼眸冷冽的就像是兩道箭芒。
“不可能!”俞麗豔搖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告訴我的,我和許蒙是一母同胞的,我是你女兒!許蒙是慕容前程的。爸,你不要相信這份鑒定……”
“我問了許文軍,他說寶蓮當初隻生了許蒙一個孩子。我還去了當年寶蓮生孩子的醫院查看了資料,上麵顯示,她隻生了一個兒子。俞梔言,你告訴我,你從哪裏來的!啊!你從寶蓮的哪個肚子裏鑽出來的來!你跟許蒙是一母同胞的?啊!”
氣憤之下,俞深海一把掐住俞麗豔的脖子,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樣子。
俞麗豔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臉漲的通紅,就連眼珠都凸出來了,“放……放手,爸爸!”
俞深海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會放手,反而還加重了幾分力道,“俞梔言,說,你是誰?是不是俞雲海讓你故意這麼做的?你要實話說了,我考慮放過你!”
“我……”俞麗豔想要說話,卻因為俞深海掐的太重了,根本就沒辦法說話。
那種即將死亡的感覺越來越強,而她也越來越恐懼,那一雙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小,滿滿的都是害怕與恐懼。
馮嵐就那麼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甚至眼眸裏還噙著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
終於,俞深海鬆開了那掐著俞麗豔脖子的手。
俞麗豔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臉色一片慘白。
而她的臉又被馮嵐打的高高腫起,所以此刻看起來顯的就有些詭異的樣子。
這一種從死亡邊緣回來的感覺,讓她很是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說,是不是俞雲海讓你這麼做的!”俞深海怒視著她,厲聲質問。
俞麗豔搖頭,“爸爸,我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確實是去做了親子鑒定的,那份鑒定書就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
“你還嘴硬是吧?”馮嵐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就知道你心懷不軌!一定是俞雲海的人!”
“我不是!”俞麗豔急急的說道,“我現在恨不得他馬上死了才解氣!我是他一手養大的,近二十年的感情,卻比不過佟梔言那個所謂的親生女兒嗎?那個賤人做過什麼?是叫過他一聲爸爸還是照顧過生病的他?她什麼都沒做!但是他卻為了那個賤人,可以毫不猶豫的跟我斷絕父女關係,就連名字也可以收回,還把我的戶口都遷出了!”
“走!”俞深海一把拖起俞麗豔,往門外走去。
“深海,你去哪?”馮嵐叫住他。
俞深海停下腳步,眉頭擰的緊緊的,冷冽如霜般的盯著馮嵐。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那眼神很是詭異,馮嵐看著冷不禁的抖了一下。
俞深海鬆開俞麗豔,陰森森的盯著馮嵐,“你說的,當年寶蓮給我生了一個女兒,這個希望是你給我的!馮嵐,你說你是不是也和俞雲海有關係?”
“俞深海!”馮嵐怒吼,“你瘋了嗎?啊!我和俞雲海有關係?我要是和他有關係,我用得著這樣為你著想嗎?你的良心被狗咬了嗎?啊!這些年來,我怎麼對你的,你沒感覺嗎?”
“我隻知道,這些年來,你把錢看的比什麼都重!”俞雲海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對不起我在先,你有負於我在先!”馮嵐恨恨說,“這些年,你和酈紅雁那個賤人狼狽為奸的,你多少次傷了我的心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酈紅雁有我愛你嗎?我為你做的事情,她有為你做過嗎?你知道我給她打電話,要跟她講和,讓她一直對付俞雲海,替你保住公司,她是怎麼回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