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梔言!
馮嵐咬牙切齒的樣子,似是要殺人一般,眼眸裏淩射出熊熊的怒光。
拿起手機,撥打俞深海的號碼。
“你又有什麼事?”俞深海不耐煩與不悅的聲音傳來。
“俞深海,我不管你現在有多重要的事情,你馬上回來!”馮嵐厲聲說道。
“馮嵐,你又發什麼瘋!”俞深海厲聲喝道,“我沒這麼多時間跟你鬧!我現在公司很忙!”
“行,你不回來是吧!”馮嵐咬牙,“沒關係,有你後悔的!”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該死的俞梔言,竟然敢弄一份假的鑒定報告來唬弄他們,把他們騙的團團轉。
俞梔言,我饒不過你!
馮嵐的眼眸裏迸射出淩厲的怒光。
俞氏集團
俞深海坐於椅子上,頭靠著椅背,眼眸定定的望著天花板,有些呆滯與木然。
“俞董。”秘書敲門進來。
“什麼事?”俞深海坐直看著她。
“前台打來電話,說有個許文軍許先生想要見您,但是沒有預約。”
“沒有預約,你來問我作什麼?”俞深海淩厲的眼眸盯著她,“你第一天當秘書?這一點事情都做不好!”
秘書一臉職業的看著他,沉聲道,“好的,我知道了,我讓前台回了他。”
“等一下!”俞深海似是想到了什麼,喚住秘書,“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許文軍。”
俞深海的眉頭深擰,眼眸一片冷寂,“你讓他上來,帶到會客室,我一會去。”
“好的!”秘書點頭,離開。
許文軍,馮寶蓮的丈夫,他來做什麼?
俞深海一臉疑惑,不明白許文軍找他做什麼。
他記得,之前好像有給過許文軍名片的,上麵有他的聯係電話。
那時候他一直以為許蒙是他的兒子,卻沒想到許蒙竟是慕容前程的。
一想到許蒙是慕容前程的兒子,而慕容前程又睡了他的女兒,俞深海就覺得像是吞了好幾隻蒼蠅一般。
慕容前程那個老東西,竟然跟他說,會娶梔言。
該死的!
他是想讓慕容越娶了俞梔言的,慕容前程竟然自己要娶。
這種關係又像是一隻蒼蠅卡在他的喉嚨裏。
俞深海到會客室的時候,許文軍坐著,那坐勢就像是一個小學生在聽課那般,畢恭畢敬的。
許文軍是個老實人,並沒有那麼多的彎彎饒饒,他就隻是一個老實本份的普通工人而已。
俞深海怎麼都想不通,馮寶蓮當然初為什麼會嫁給這個老實到幾乎是木訥的男人。
“俞先生!”許文軍見到俞深海,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一臉略有些拘謹的看著他。
“嗯,”俞深海淡淡的應了一聲,“坐吧!”
許文軍又略顯有些戰戰兢兢的坐下,總覺得一副渾身不自在的樣子。
俞深海在他對麵的椅子坐下,點起一支煙,看著許文軍不緊不慢的問,“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許先生,恕我直言,許蒙是慕容前程的兒子,我覺得……”
“不,不,不!”許文軍急急的打斷他的話,一臉很是沉重的說,“俞先生,你誤會了。我來找你,並不是找你幫忙的。”
“哦?”俞深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許先生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許文軍將一個筆記本往他麵前推去,“俞先生,這是寶蓮生前的本子。我也不知道她裏麵都寫了什麼,是今天收拾屋子的時候,在櫃子裏很角落裏找到的。上麵寫著:贈俞深海。”
許文軍打開第一頁,上麵確實寫著這四個字。
隻是紙張略有些泛黃了。
俞深海的眉頭緊擰,眼眸一片深邃沉寂。
許文軍又說,“我就隻打開這一頁,後麵的沒有再看過。我想既然是寶蓮準備送給你的,那這就是你的。所以,我給你送過來了。希望我今天的到來不會很唐突。”
俞深海深吸一口氣,接過本子,問,“許蒙可有看過?”
許文軍搖頭,“沒有。這是俞先生的東西,我沒給許蒙看過。”
“嗯,”俞深海點了點頭,“那就謝過許先生了。”
許文軍抿唇一笑,笑的一臉憨實,從椅子上站起,“不打擾俞先生了,我先走了。”
“許先生,請留步!”剛走到會客室門口,俞深海叫住他。
許文軍止步轉身,看著俞深海,“俞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許蒙的事情……”俞深海略有些為難的看著許文軍,“你有什麼打算?畢竟他是慕容前程的親生兒子,他應該回到慕容家的。”
許文軍抿唇一笑,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許蒙的事情,他自己作決定,我不會去強行要求他什麼。對我來說,他永遠都是我的兒子。我沒別的要求,隻是希望他過的開心就行了。如果慕容先生不願意認他,我們也不強求。謝謝俞先生好意。”
對於許文軍的話,俞深海是有些愕然的。
畢竟,在文城,誰不想與慕容家攀上一點關係?
他竟然……
真是一個十足的木頭人,沒有一點打算。
“行,”俞深海點頭,笑盈盈的說,“我尊重你們的決定,如果許蒙想要回慕容家的話,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開口。”
“還是謝過俞先生的好意了。”許文軍一臉憨直的說,“不打擾俞先生工作了,我先回去了。”
“我讓秘書送你。”
“不用,不用!你們都是大忙人,我自己回去就行,不占用你們寶貴的時間。”
俞深海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翻看著這一本筆記。
但,隻是一本空白的筆記本,裏麵沒有隻言片語。
除了第一頁上的那四個字之外,裏麵什麼也沒有。
眉頭深鎖,眼眸冷冽,渾身上下透著一抹寒戾。
突然,一張照片從本子裏滑出來。
照片,是馮寶鏈抱著一個孩子,孩子看起來不過幾個月的樣子。
反麵寫著一段話:孩子,我不知道你的生父是誰,因為那天晚上,我根本看不清楚。但,我既然生下你,就一定會疼你。這輩子,我隻生你一個,隻有你一個孩子。
俞深海,你的情我領了,祝你和馮嵐幸福。
俞深海反複看著這段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的。
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哪個地方不對勁。
從這段話裏不難看出,馮寶蓮是喜歡孩子的,並沒有將氣出在孩子身上。
她並不知道那天晚上和她發生關係的是慕容前程,但她肯定孩子不是他的。
雖然那天晚上和慕容前程發生關係並不是她自願的,但她並沒有恨孩子,可以說對孩子很疼愛。
所以,如果她真的是生下兩個孩子的話,她也不可能將其中一個扔了。
更何況,她又如何知道哪個是他的,哪個是慕容前程的。
這種概率是很低的。
這輩子,我隻生你一個,隻有你一個孩子。
所以,他能理解,當初馮寶蓮生的隻有許蒙一個。
那俞梔言是怎麼回事?
俞深海懵了。
拿起電話,趕緊撥打一樓前台電話。
“你……”
“剛剛上來的許文軍離開沒有?”俞深海急急的問。
“啊?”前台一臉茫然。
“我是俞深海,看到許文軍,把他攔下,讓他重新上來!”俞深海沉聲說道。
“可是,俞董,許先生五分鍾前已經離開了。”
俞深海直接掛了電話,拿過車鑰匙急匆匆的離開。
他必須要去問清楚,問許文軍,當年馮寶蓮生的是一個還是兩個。
許文軍站在公交台上等車,俞深海卻並沒有看到他,踩著油門疾駛離開。
俞深海到許家的時候,自然許文軍並不在,是許蒙給開的門。
“有事?”許蒙看著他,一臉淡漠冷沉的問。
俞深海直視著他,深吸一口氣,“你媽當年生了幾個?”
許蒙一臉懵懂的看著他,“俞深海,你在問什麼?我媽生了幾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在問你,你媽當年生了幾個?”俞深海加重了幾分音量,淩厲的眼眸盯著他,“你回答我!我沒空跟你耗!”
許蒙冷冷的一笑,“慢走,不送!我同樣沒時間也不想跟你說話!”
“許蒙!”俞深海怒嗬著他,“我再問你一遍,你媽當年生了幾個?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別人!”
“嗬!”許蒙又是冷笑,“不是還有你女兒嗎?你不是說,你女兒是我媽生的嗎?”
俞深海被噎的竟是說不出話來,就那麼瞪大了眼眸直直的盯著許蒙。
“還有別的事情嗎?”許蒙涼涼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嘲諷,語氣中同樣帶著嘲諷,“沒什麼事的話,請回!”
說完,打算關門。
俞深海先他一步推住門,阻止了許蒙將門關上。
“你媽當年是隻生了你一個,還是生了兩個!”俞深海一臉不死心的看著他沉聲問,“許蒙,你如實的回答我,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很重要。”
“嗤!”許蒙冷笑,“俞董,你真是好笑!我媽生的我,我怎麼有記憶她生了一個還是兩個?要不然你去問問你女兒,記不記得當年我媽是生的一個還是兩個!”
反正就是一個意思: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想告訴你!
俞深海那叫一個氣啊,氣的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了,眼皮更是一撲一撲的。
如果說馮寶蓮有心要扔掉其中一個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告訴別人呢?
“俞先生?你怎麼來了?”身後傳來許文軍疑惑的聲音,“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問嗎?許蒙,怎麼不請俞先生進屋坐?站在門口,真沒禮貌。”
“爸……”許蒙一臉無奈的看著許文軍,他就是太好說話了,太老實了。
俞深海猛的轉身,“寶蓮當年生的是一個還是兩個?她當年是在哪家醫院生的?”
“寶蓮當年當的是一個啊,就許蒙一個。”許文軍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當年好像是在安華醫院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