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集團
慕容煜正處理的文件,計先東敲門進來,“煜哥。”
“嗯,”慕容煜應聲,並沒有抬頭,拿著筆在文件上飛快的簽名。
“文家別墅一早就鏟車挖了,文景瑞被自己養的狼狗給咬了,還咬傷了命根,這會還在重症裏躺著。我們的人,動作晚了一點。”計先風一臉恭敬的看著慕容煜說。
慕容煜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著他,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有沒有查出來是誰做的?”
動作這麼快?
還比他先一步了。
很明顯,這是在給佟桅言母女倆出氣。
但,會是誰?
計先風搖頭,“暫時還沒有,我會再查。不過,應該是友非敵。”
慕容煜一臉深思熟慮,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
電話是佟桅言打來的。
“怎麼了?”慕容煜接起電話,語氣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
計先風見狀,很識趣的離開了。
佟桅言這會是在學生早讀結束後,在走廊盡頭給慕容煜打的電話。
“晚上有時間嗎?”她輕聲問。
“有。”慕容煜點頭,唇角勾著一抹淡淡的淺笑,帶著抹不去的寵溺,“佟老師是有什麼安排?”
“同事們說想認識認識你,我幫你應了,今天請他們吃飯。”佟桅言很認真的說,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輕聲問,“我是不是自作主張了?”
慕容煜彎唇笑了笑,用著很好聽的聲音說,“你隨時都可以做我的主,不管任何事情。老婆的話,自然是在聽的。”
佟桅言的臉上浮起一抹彎彎的淺笑,帶著一絲明顯的羞澀,“那我一會發你時間和地址。”
“嗯,”慕容煜應聲,“還有別的要跟我說嗎?”
佟桅言微怔,“沒了。”
“你確定真的沒有了?”慕容煜似笑非笑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裏,帶著一絲隱約可見的調戲。
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拉奏出來的大拉提一般,總是有一種蠱惑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沉淪在他的音線裏。
佟桅言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種毒藥,而她已經在不經意間,一點一點的上癮了,中了他的毒。
現在的她,顯然已經對他的依賴很強了。
“你……好好工作。”佟桅言略有些低沉的說道。
“你把我當慕容博?還用老師的語氣勸好好讀書?”耳邊響起慕容煜好聽迷人的聲音。
佟桅言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的有些出汗,牙齒輕咬著自己的下唇。
“有沒有想我?”耳邊再次傳來他那低低的,醇厚的聲音,總是能隨時撩動她的心弦。
佟桅言隻覺得自己悸栗了一下,心跳有些加快,整個人還有些隱隱的激動,臉上略有些潮紅浮起。
不說話,但是心裏確實是想的。
“我一會還有課,先不跟你說了。”說完,打算掛電話。
“佟老師!”他的聲音再一次在她耳邊響起,然後是,“我想你了。”
“咚”,佟桅言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什麼給擊重了,然後中“砰砰”跳的很快,就像是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樣。
聽著“我想你”這三個字,她整個人都有一種蕩漾般的感覺,慢慢的在全身散開,而她的唇角則是彎起了一抹好笑的淺笑。
“好了,去上課吧!”慕容煜緩聲說道,然後又補了句,“沒說的話,晚上回家,親口告訴我。”
“……”佟桅言有一種不僅被他帶進坑裏,還狠狠被調戲了一把的感覺。
“不是說還有課,怎麼還不掛電話?是想現在跟我說,我想聽的那幾個字?”見她並沒有要掛電話的樣子,慕容煜玩味的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
佟桅言反應過來,哦了一聲後,用著有些嬌羞的聲音說道,“那我掛了。”
說完,急急的掛了電話。
隻是,臉卻是通紅滾燙的,就像是剛剛在沸水裏滾了一圈那般。
伸手拍了拍自己火燙的臉頰,深吸一口氣,調整著此刻還有些激動又跳躍的心情,然後轉身。
“佟老師,跟小叔打情罵俏呢、!”剛一轉身,便是遇上慕容博。
慕容博咧著一張樂嗬嗬的臉,還有幾分小八卦與好奇,又夾雜著些許調侃的意思,“小叔都跟你說什麼了?你臉紅的跟個蘋果似的。看來,小叔也是個調情高手啊!”
佟桅言沒好氣的斜他一眼,“一會上課了,還不回教室去。”
慕容博又是咧嘴一笑,漫不經心的說,“佟老師,我剛剛跟那些老師達成地協議了,他們一致覺得,晚上在悅風塘比較好。”
佟桅言又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所以,你得到了什麼好處?”
“不,不,不!”慕容博連連搖頭,“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我可是小叔的忠黨,怎麼可能會做背叛小叔的事情呢?”
佟桅言嗤之不屑的哼了他一聲,“信你才有鬼!”
“佟老師,打個商量唄!”慕容煜一臉諂媚的看著她。
佟桅言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眼眸一片耐人尋味的看著他。
那眼神直看得慕容煜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脫光了衣服站在人群裏,供人欣賞的樣子。
“佟……佟老師,你幹什麼這麼看……看著我?”慕容煜有些扭捏的問。
正好這個時候,上課鈴聲響起。
這鈴聲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樣,救了慕容博一命。
“上課了,我去教室,去教室!”說完,幾乎是逃跑一般的,快速朝著教室跑去。
佟桅言見狀,很是無喜奈的淺笑,搖了搖頭。
……
環球壹吃包廂
“什麼?你叫什麼名字?”文景萱一臉震驚的看著坐在她對麵的女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桌子上擺著兩杯熱咖啡,升著嫋嫋的煙霧,包廂裏飄香四溢。
俞桅言端起咖啡,動作優雅的抿上一口,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繼而慢條斯理的說,“我叫俞桅言,桅子花的桅,諾言的言。”
這下,文景萱終於是聽清楚了,而且是很清楚的。
俞桅言?!
這就是慕容芳華那個老姑婆說的,能幫到她的人?
和佟桅言同名?連字都一樣?
她……?
文景萱的腦子裏升起一個不太可能,但是卻又很有可能性的念頭。
“你和慕容煜是什麼關係?”
俞桅言勾唇一笑,一臉的神秘,放下手裏的茶杯,笑盈盈的看著文景萱,“文小姐不是已經想到了嗎?我正是慕容煜的前女友。”
“前女友?”文景萱重複著這三個字,然後眼眸一亮,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所以,佟桅言隻是托了你的福而已?並不是因為慕容煜真的喜歡她。她隻是你的替身?”
嗬!
文景萱在心裏笑了,是那種落井下石又幸災樂禍的笑。
佟桅言,賤人,原來你也有今天啊!
原來,你隻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哦,準確來說,你連替身都不是啊!
隻是借了這個名字的福而已。
“所以,你今天找我是什麼事?”文景萱看著俞桅言,涼涼的問。
既然是前女友,那就是過去式了。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麵前叫囂呢?
慕容煜,我是肯定要的。
“文小姐似乎對我有敵意?”俞桅言依舊笑的風淡雲輕,語氣和悅中帶著友好,又說,“其實你大可不必。”
文景萱看著她,眼神是複雜的,“難道我不應該對你有敵意?”
俞桅言輕笑,搖頭,“真沒這個必要。我和慕容煜……”
說到這裏,微微的沉了沉,眼眸裏閃過一絲無奈與苦澀,這才緩聲繼續說,“我們之間不可能。”
“什麼意思?”文景萱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她和慕容煜不可能?
明明她的眼神裏傳遞出來的全都是對他的愛意,卻跟她說不可能,讓她不必對她有敵意。
騙誰呢!
俞桅言又是無奈的一笑,“因為我已經在國外結婚了,而我是不可能與我的先生離婚的。哪怕我心裏還有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