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瑞傷的很嚴重,摔傷隻是小問題,狼狗咬的傷才是大問題。
不止把他的腿咬掉了一大塊肉,更重要的是,傷到了器官,其中一個蛋被咬掉了。
醫生說,肯定會影響以後的生活,很有可以無法生育了,就連性生活估計都有問題。
文景瑞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還在重症裏。
郭真榕一聽,整個人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果不是文景萱扶著,隻怕是要暈過去了。
文哲也被震驚到了,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唯一的兒子廢了,從此以後就成太監了?
文哲的頭“嗡嗡”的響著,怎麼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卻又不得不接受。
“啊!”郭真榕突然之間哭了出來,眼淚就跟是決了堤一般,滾滾而落,“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文哲,這可怎麼辦啊?瑞瑞以後可怎麼辦啊!”
她揪著文哲的衣襟,大聲的嚎哭著。
她無法想像,她兒子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
這是她的命啊,是她這輩子的命啊,為什麼會這樣啊!
文哲整個也是怔怔的,就像是在夢境中一般,完全不法接受這個現實。
看著重症裏,還沒有蘇醒過來的文景瑞,還戴著氧氣罩,臉色一片慘白,郭真榕的心揪成了一團。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文哲厲聲問著郭真榕。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郭真榕搖頭,她的思緒一片混亂,根本就記不起來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她現在所有的思緒都撲在文景瑞身上。
她的兒子啊,要是醒來知道自己成了這個樣子,能否接受啊!
文哲的眉頭擰成了一團,整個人一片陰鷙。
工程隊出示了文景瑞跟他們簽的合同,上麵不止有他的簽名,還有他的手指印。
是文景瑞要求工程隊在今天前來施工的,他們隻是照章辦事而已。
合同是在一半個月前,文景瑞簽的。
至於被咬,那根本與工程隊沒有一點關係,是他們自己家養的狼狗,而且還是文景瑞自己養的。
這狗文景瑞為什麼要養,文景萱是很清楚的,是在兩個月前,他托人專門挑的,打算過段時間用來對付佟桅言那個賤人的,卻不想自己栽了。
這事,文景萱不敢跟文哲說。
老太太不知道是怎麼得知寶貝孫子出事的事情,還在病房裏養傷的她,顧不得那麼多,坐在輪椅上,由著醫護人員推過來。
“瑞瑞,我的乖孫,怎麼樣了啊?傷的怎麼樣啊?”老太太一臉緊張又心疼的大聲叫喚著。
“媽。”文哲看著她,“你怎麼過來了,你的傷……”
“瑞瑞都出事了,我哪還有心情在病房裏呆著!”老太太打斷文哲的話,視線透過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文景瑞。
看著這個樣子的文景瑞,老太太又是一陣心疼不已。
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一條一條的青筋爆跳著,雙眸一片狠厲,臉上的皺紋都是在發著怒火。
此刻的她,哪裏還顧得上自己身上的痛意,一雙眼睛裏聊了文景瑞就還是文景瑞。
“到底是誰害的我瑞瑞這個樣子的!”老太太重重的一拍輪椅的扶手怒然大吼。
這個孫子,她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是哪個不要死的,竟是敢動她的心肝寶貝。
“媽,你一定要給瑞瑞作主啊,他……”郭真榕朝著老太太就是哭訴起來,隻是扶著她的文景萱則是在她的手臂上捏了一下,然後又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
郭真榕瞬間明白過來了,又是嚶嚶的哭了起來,“媽,瑞瑞也沒得罪過人,誰能下這樣的狠手啊!我可憐的瑞瑞,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老太太的拳頭都握的發出“咯咯”的聲音了。
“奶奶,你還有傷在身,瑞瑞最擔心的就是你了。我先推你回病房吧,我……”
“你閉嘴!”老太太憤然打斷她的話,雙眸恨恨的瞪著她,“你說,是不是又是你慫恿著瑞瑞出去給你出頭,結果得罪了人!”
文景萱搖頭,“奶奶,我沒有!”
她一臉的委屈又可憐,眼眶裏都含著眼淚,“奶奶,瑞瑞是我弟弟,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我怎麼可能會害他。奶奶,我……”
“啪!”
老太太一個巴掌朝著她攉過去,用力了全身的力量,“你這個賠錢貨,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去對付誰,就自己去,別拉上瑞瑞。啊,你就是不聽是吧!佟桅言現在有慕容煜給她撐腰,你是不是又去找她的麻煩了!”
“奶奶,我沒有!”文景萱滿滿的全都是委屈。
文哲並沒有站出來護她的意思,而是眉頭擰了起來。
“媽……”
“你也給我閉嘴!”老太太喝斷她的話,並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轉眸又是怒瞪著文景萱,滿是皺紋的手指直指著文景萱,“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當初接你回來幹什麼啊!你連佟桅言那個小蹄子都不如!你就是個喪門星!”
文景萱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聲不吭。
心裏卻充滿了恨意,怒火已經包圍了她整個人,有一種隨時都會爆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