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河穿流而過,一座鐵索橋上的風景簡直美極了,兩岸全是幽深碧綠的叢林,從窗戶看出去,看著大自然的瑰麗,心情都好多了!
“姑娘小心掉出去啊!”旁邊的人開著玩笑。
她還真嚇得把腦袋縮了回來,發現被逗弄才笑了,繼續轉過去看風景。
祈安鎮所在的地方跟一幅畫一樣,美麗極了,一個岔道的河繞了鎮子半圈,鎮子裏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又透著古樸味兒,讓人身心舒暢!
楊師傅到鎮子口等著接她,看到她沒有蔫蔫的下來,才咧嘴笑,“太太挺厲害,一般人到這兒都被盤山路搖暈了!”
知恩笑著,“我隻顧看風景了!”
“咋買這麼多東西啊?”楊師傅順手接過她手裏的各種袋子,心疼的皺起眉。
她依舊笑,看不出多少疲累,“我吃了你們家的糖那麼久,總不能空著手來呀!”
末了,才深呼吸:“這地方真好!”
楊師傅也笑嗬嗬的在前麵帶路。
那是一個古樸的院子,楊師傅一進門,一群人都在那兒候著了,這陣仗嚇得知恩都退了退。
楊師傅才笑,“都是我族人!好客了一些,別緊張。”
知恩點了點頭,還是驚訝,她一直以為,頂多就兩個人呢!
楊師傅放了東西,問了她累不累,見她搖頭,就帶著她去參觀了自己家那曆史悠久的作坊。
一邊自豪的介紹著:“白玉糖就是經過這麼多工序之後生產出來的,每一道工序都是人工,咱們不用機器,南先生說機器的不好吃!”
末了,楊師傅滿是感激,“說起來,我們一家子都得感激您和先生,如果不是先生一直出資支持,白玉糖就真的絕了,咱們這一家子人全是南先生養著的,現在的白玉糖,也僅供給南先生用。”
知恩看到了,他們族人得有十幾個,所有人,每個月、每年所有開支,全是南聿庭供著的。
其實這並不輕鬆,可是他一直都在這麼做,甚至從來也沒跟她提過一個字。
就那次,她無意中發現他給她吃的是早就倒閉的白玉糖,她才覺得狐疑。
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專門養了這一家子傳人。
楊師傅神情自豪,“咱們十幾口人,每一個可都是經過南先生挑選的,別人想進這個隊也進不了,技術不過關跟我多親的親人都沒用!”
說罷,楊師傅笑著,“南先生應該很愛太太,我聽他說過,說您喜歡白玉糖?”
知恩鼻頭有些酸,點了點頭。
她是喜歡白玉糖啊,從小就喜歡,小的時候,別看傅家發達,但她的零食不多,唯獨鍾愛白玉糖。
後來低血糖,就更喜歡隨身帶著,到後來白玉糖倒了,她沒能吃得上,但是現在家裏,白玉糖依舊常備。
她隻是好奇,南聿庭什麼時候知道她喜歡白玉糖的呢?
他那麼討厭她,竟然還願意花這個心思?
“南先生怎麼不一起過來?好多年沒來了呢!”楊師傅問。
知恩緩了心酸,勉強一笑,“他太忙。”
楊師傅點頭,一邊走一邊自顧說著,“也是。南方集團那麼大,手底下幾萬號人呢。”
“太太既然來了,就多留幾天?祈安鎮是個好地方,也很多濱江市吃不到的好東西呢!”
她倒是想啊,可是一直住這兒,真的是給南聿庭和布桐騰空間、騰時間了,她也擔心自己真的變成局外人。
所以,她等著看南聿庭回了濱江市會不會叫她回去。
南聿庭回來後第二天,陸子琰才告訴她說他回來了,知恩隻是“哦”了一句,因為南聿庭或者陳北都沒跟她說過。
她隻能裝作不知道。
至於她去了哪裏,南聿庭也不知道。
周五下了班,又回到冷冷清清的維也納花園別墅,男人坐在沙發上,昏暗裏,終於給她打了電話。
“不打算回來了是麼?”
知恩以為他的語調會溫柔一些,問她去了哪,結果就這麼一句。
聽了就不免來氣,“我不回去,你不是正好多的是時間跟人家你儂我儂?”
彼此鬥氣的兩人,說話最是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