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說:“我也以為張鵬走了,你會升主管呢,不知道上麵怎麼想的。”
章語聞言,笑而不答。
岑青禾剛回辦公室不久,呂雙跟金佳彤都跑進來打聽趙長風什麼樣,也不知道趙長風來的多低調,竟然好些人都沒見到他長相。
岑青禾豎起大拇指,呂雙含糊著問:“什麼意思?”
岑青禾說:“沒有男朋友的一定要淡定,有的也一定不要嫌棄自己男朋友。”
金佳彤難得激靈一回,挑眉道:“很帥?”
岑青禾一連串的點頭。
金佳彤馬上又說:“他不是挺大年紀了嗎?”
岑青禾說:“大叔範兒啊,長得帥,穿得也有品味,不知道我是不是老了,我覺得他很有魅力。”
呂雙說:“他老婆是赫連將軍。”
岑青禾馬上眼睛一瞪,明哲保身道:“我一點兒非分之想都沒有,單純的欣賞,單純的。”
呂雙坐在沙發上,意味深長的道:“哎,不知道又有多少不明真相的要前仆後繼的找死嘍。”
這話不假,男上司女下屬,本就容易出事兒,更何況趙長風本人還是個特別有魅力的人。
在他到任的頭一個禮拜,據不完全統計,已有十多名女職員打著彙報工作的旗號,去了二樓敲趙長風的辦公室房門。
這會兒蔡馨媛已經從文萊回來了,幾人午休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呂雙說:“今天我可看見艾薇薇上樓了。”
蔡馨媛說:“她有什麼工作可彙報的?就算非得彙報,那她越過青禾和章語算怎麼回事兒?什麼工作隻能跟總監彙報?”
金佳彤說:“我就怕她打小報告。”
蔡馨媛道:“她不打小報告才怪。”
呂雙說:“張鵬在的時候,艾薇薇就是個狗腿子,經常在下麵打聽一些事情,再拿到上麵去討好領導,現在可好了,樓上坐了個大官兒,可把她累壞了。”
岑青禾說:“上學的時候,同學討厭狗腿子,但是老師喜歡,因為這是免費的眼線,不用白不用,包括張鵬在的時候,他未必多喜歡艾薇薇,但是留著有用,因為他需要這些下麵的八卦或者說是情報。可是趙長風不同,他本身段位就跟咱們不是一個檔次的,他懶得管下麵怎麼爭鬥,怎麼勾心鬥角,他甚至不在乎誰來做主管,因為主管在他眼裏也就是個芝麻大小的官兒,艾薇薇沒找準上頭人的心思,一味地打算一個套路走到黑,最後被嫌棄的隻能是她自己。”
金佳彤邊聽邊點頭,“還是青禾想的明白,我就擔心她在趙總監麵前說你壞話。”
蔡馨媛手臂搭在岑青禾肩膀處,笑著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你現在比我學的奸,我馬上就要幫不了你了。”
岑青禾不以為意的說:“誰比誰聰明?我也就是聽得消息多了,看得比某些人清楚一些,艾薇薇要是知道趙長風無意管下頭的爛事兒,她還會眼巴巴的湊上去說嗎?”
呂雙總結道:“所以這個世道,還得多個朋友多條路,保不齊誰說的某句話,就對你起著決定性的幫助。”
金佳彤說:“還得交對朋友,你看青禾就有提醒我們,不要去巴結趙長風,最近總往二樓跑的,好些都是章語那邊的人,章語也不說私下裏提醒兩句。”
蔡馨媛道:“章語才不會提醒呢,她讓青禾整傷了,總覺得下麵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取代她,她現在就是驚弓之鳥,一麵要防著青禾,另一麵要忌憚再有誰業績好,把她比下去。”
呂雙搖著頭,歎道:“要不得,要不得啊。”
岑青禾看一桌子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打起精神頭道:“哎呀,新年新氣象,你們能不能振作一點兒?管別人什麼樣呢,我們做我們的,有時候亂花漸欲迷人眼,就容易失了本心,套句俗的,‘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甭管我們進盛天是為了名還是為了錢,隻有努力工作有了業績才能換來名和錢,勾心鬥角不是我們的本意,隻是一種自保的手段。最近因為上頭掐架的事兒,弄得我們人心惶惶,就快把勾心鬥角當成工作了,都放鬆,放鬆,努力工作,努力掙錢,你們出事兒有我頂著,我要是頂不住,大不了大家一起扛,還能怎麼著?”
岑青禾一席話說的金佳彤第一個熱血沸騰,她隔著桌子對岑青禾投去崇拜的目光。
蔡馨媛笑說:“你是打了雞血了,就算為了你家城城,你也得賣命苦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