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煙抿唇,就算裏邊藏了幾個,你好像也沒有權利幹涉,你是有婦之夫我說過什麼了?
當然,她也隻是心裏想。
嘴上是略微軟喏的聲音:“我沒帶鑰匙。”
鬱司城這才扯唇,“不帶鑰匙,倘若我不來,那就是睡到門口了,是麼?”
這話很不好聽,竹煙脾氣再好也皺起眉仰臉看著他,“鬱司城,咱倆什麼關係,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你說什麼關係?”他跟她擰上了,聲音冷冷的,沒有起伏,“我為麼不滿大街隨便找一個,還用養你?”
“你可以去找。”她順口回了一句。
然後看著他的臉一寸寸的陰暗下去。
竹煙終究是撇開視線。
可是下一秒就被他捏著下巴扳了回去。
就算她沒有逃走,鬱司城到現在怒火有增無減,更別說她現在的態度。
竹煙被迫看著他的眼,很清楚他想幹什麼空隙裏發聲有些困難,“開門……”
“怕了?”他的氣息因為慍怒而發燙。
“……鬱、司城!”竹煙被盯得害怕,說話更是喘的厲害:“你把門、打開……”
他聽而不聞。
竹煙她隻好伸手在他身上找鑰匙。
鬱司城穿了西裝,找起來其實不費勁。
西裝外套內兜是他平時會放手機,估計鑰匙也在。
所以她被小手伸進衣服裏,指尖碰觸到他的襯衫。
手上動作沒停。
也皺了皺眉,沒摸到鑰匙。
上衣兜裏沒有,她就繼續找。
直到她的手伸進了他的褲兜,男人的動作陡然停住了,目光低低的垂下來死死盯住她。
她也終於反著手把門打開了。
男人薄唇微扯,“最近怎麼回事,三番兩次打電話?”
“……”這話真的很不中聽。
可她今晚又沒惹他。
竹煙是不知道,鬱司城一旦想到她今晚可能偷偷跑了,他怎麼都不解氣。
但是她不跟他爭,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她也懂。
可惜這男人今晚就沒打算讓她舒坦。
手裏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鑰匙,問:“什麼時候勾上蕭克了?”
“沒勾。”她回答簡潔,“我還想多活幾年。”
這樣的回答讓鬱司城看了她一眼,卻是一句:“你為唐嗣威脅我要死要活的時候,怎麼不見這個覺悟?”
提到唐嗣,竹煙難免臉色不佳,“你一定要無時無刻提醒我麼?”
鬱司城大概也覺得沒意思,終結了這個話題。
他的手在她髖骨的地方,撫了撫,“做什麼留的疤?”
她閉著眼,“不知道……啊!”
他掐了她,盯著她要回答。
竹煙氣得擰眉,翻過身來,態度好了些,為了能睡個好覺,她選擇配合,“不太清楚了,隻記得受過傷,後來……”
她的聲音忽然停下來,目光落在了鬱司城撫著她身體的手上。
準確的說,是他的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