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記錯,以前他是不戴戒指的,就算高調的宣布了訂婚、結婚,跟沈方羽一起出席過發布會,也被媒體拍了很多次他們合體的照片。
也一直把好丈夫形象詮釋得很好,但是他從來不戴戒指的。
鬱司城見她斷了話音才抬眸看去,然後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無名指上。
他的第一反應也是略略的蹙了一下眉,又很快恢複了自然,“你繼續。”
他的聲音讓竹煙回過神,眼睛裏的失落卻真真切切,那是她沒辦法控製的情緒流露,就算提醒自己沒有身份和資格,也不可能一下子收回去。
她連要繼續說什麼都忘了。
就那麼空洞的看了他兩秒,然後才眨了眨眼,泛起勉強的笑意,裝得什麼事都沒有,“我說到哪了?”
鬱司城俯身看著她的所有情緒變化,一寸不落,明明她拿捏得相當好,沒有一絲偏差,連失落都隻是幾秒,他應該覺得滿意才是,可那種裝出來的風輕雲淡在他看來卻十分刺眼。
所以,她張了張口,還沒出聲,男人什麼都沒說進了浴室。
竹煙也就徹底放鬆下來,安靜的躺著。
原本很累的,竟然睡不著。
鬱司城洗完澡出來,她還睜著眼,其實腦子裏空洞洞的。
然後聽到他平淡無奇的低沉嗓音問:“和蕭克都聊了什麼?”
她轉過頭去,並不打算跟他抬杠,她現在學會了順從。
所以正在想怎麼回答,可是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都聊了什麼,隻隨口撿來幾句:“聊了聊我經紀人,他們以前認識,但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具體淵源。”
這麼回答應該是沒什麼可挑剔的。
鬱司城朝她看了一眼,估計是確認真假,而後道:“蕭克的未婚妻也姓安。”
“哦。”她並不八卦,沒打算多問。
確實沒那個心思,疲憊加上心裏莫名的空落,她不想說話,也不想洗澡,隻準備睡了。
男人立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臉上看不分明的表情,“你這算是給我擺臉色麼?”
她有些懶洋洋的睜開眼,莫名的看著床邊的男人。
“我怎麼可能給你擺臉色?”她下午還決定了以後好好討好他,直到他對她沒有任何意見為止的。
鬱司城就那麼凝著她看了會兒,之後才啟唇:“那就如實回答,將近兩個小時,兩個人能聊什麼?”
原來,他是不滿意她的回答內容,也不滿意她的回答態度麼?
但她確實沒說謊。
“要不然你去問酒吧的老板,看看我和蕭克是不是當著那麼多客人的麵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她實在沒辦法解釋。
她的這個公寓配套很齊全,物管高檔,小區樓下就有配套的酒吧和咖啡廳,業主隻要刷卡就能進去,外人恐怕不知道這個。
很明顯,鬱司城也不知道。
其實,今晚之前竹煙也不知道,是蕭克帶她去的。
她說完之後,兩個人都安靜了會兒。
他沒有糾纏,“去洗澡。”
竹煙搖頭,“不想洗。”
可能,這又是成了對他的忤逆,男人看過來,眉峰淡淡的皺著。
她再一次強調,“我隻是不想洗,不是給誰擺臉色,我很累。”
“跟別人泡吧聊天怎麼不累?”鬱司城毫無縫隙的接了一句。
竹煙看著他,本來不想跟他爭辯,但是性子如此,沒有忍住,“鬱司城,就算我沒什麼身份,你好歹也講點道理,有點公平,我不幹涉你的婚姻,不妨礙你跟她的生活,我自己就不能有點生活空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