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人,搞什麼名堂?”唐波爾見到我們後過來瞪著我們倆問道。黃燦卻在那裏看著我們笑,“他們兩個人肯定在商量什麼陰謀詭計。”
“沒有。”我和遲浩南異口同聲地說。
“那你們兩個幹嘛跑到樓下去了?”唐波爾問道。
“我和他商量婚禮的事情。”遲浩南說。
“對了,宇文大哥,你覺得怎麼樣?”唐波爾問道,眼裏很熱切。我這才知道,這個主意是唐波爾提出來的。
我搖頭,“江月的父母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怎麼可能舉行什麼婚禮呢?”
唐波爾的眼神忽然變得黯然起來,“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兄弟,別在乎形式上的東西,兩個人天長地久才是最重要的。”黃燦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我也這樣覺得。”我說。
“好啦,我回去了,真希望你們早點搬過來住。”黃燦說。
“我送你,黃姐。”唐波爾道。
“我們都走吧。沒必要一天到晚都守在這裏的。”我說。
“宇文大哥,你不知道,裝修公司很鬼的,經常悄悄使用一些劣質材料。我不看著,他們就搞鬼。”唐波爾說。
我詫異地看著她,覺得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幹嘛那樣看著我我?”唐波爾發現了我的眼神。
“小唐,我覺得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像結婚的女人了。”我笑著說。
她不滿地瞪了我一眼,“宇文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覺得我變成小市民了?還是覺得我老了?”
我不禁苦笑,“我可沒那意思。”
“哼!你就是那意思!”她不滿地道。
“好啦,好啦!宇文大哥是在表揚你呢。”遲浩南在旁邊道。
我們四個人下了樓,“宇文大哥,吃不吃點東西?我們去喝點酒好不好?”遲浩南問我道。
“黃姐,你去不去?”我轉身去問黃燦。
“走吧。今天該宇文請客了。”她笑著說。
“黃姐,我給你提個意見。我們不要這樣排著付賬,我覺得不好。我認為應該這樣:誰提議的誰付賬。這樣自然一些。”遲浩南說。
“我也覺得是。”我笑道,“比如說現在,大家去大排檔吃點小東西,這樣也算我請客了,那我豈不是賺了嗎?”
“好啦,我不管了。隨便你們吧。不過,我覺得浩南的提議不錯。對了,宇文,江月呢?你把她也叫來。”黃燦笑著說。
“她到她父親那裏去了。我馬上打電話給她。”我說。
我們又去到了那家湯鍋店。我給江月打電話,“黃姐、遲浩南他們說一起去吃點東西,你馬上回來好不好?”
“我今天不回來了。我就在爸爸這裏住。”她說。
“什麼?”我大為驚訝。
“豪,我想多陪陪我爸爸。我覺得自己現在找到了小時候的那種感覺了。”她說。
“好吧。”我說。心裏不禁苦笑:得,把老丈人倒是安頓好了,結果老婆卻不回來了。
“怎麼樣?小月姐來嗎?”唐波爾問我。
我搖頭,“她說她要陪她父親。”
“宇文,你要理解她。”黃燦對我說,“她從小失去了父親,現在很渴望父愛。”
我點頭,“是啊。她說她找到了小時候的那種感覺了。”
“是這樣。我們每個人的童年都很重要。江月從小沒有了父親,她現在最想的就是去感受自己曾經失去的那種父愛。不過,宇文啊,有一點你應該明白,當丈夫的是可以給自己的妻子一直父愛的感受的。好好嗬護她,愛她,讓她感受到溫暖。這才是一個丈夫應該做到的。”黃燦對我說,很嚴肅的樣子。
“你聽到沒有?”唐波爾用手去掐遲浩南的胳膊。
“這話題太沉重了。黃姐,來,我們喝酒。”我笑道。
“我是很認真在對你說這話。”她說。
“謝謝!”我端起酒杯去和她碰杯,“黃姐,你的孩子呢?他更需要父愛啊。”
“我孩子還小。等他大一些再說吧。”她黯然地道。
我去看了遲浩南一眼,給了他一個眼色。
他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拿出電話,離開了座位。
“宇文,你什麼時候喜歡當媒人啦?”黃姐瞪了我一眼。
“黃姐,你實話告訴我,小唐的哥哥究竟怎麼樣?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我直接地問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