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江月回來了。
“怎麼樣?你爸爸滿意吧?”我問道。
“嗯。宇文,謝謝你。”她說。
“得,你老人家不罵我就行了。”我笑道。
“你怎麼找到那地方的?”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黃姐幫我找的。她和那地方派出所的老吳熟悉。”
“你老是去麻煩人家,真不大好。”
“沒事。她還在的事情我今後多費心就是了。”
“你科要注意,人家是單身。你不怕影響不好,人家還怕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嗬嗬!提醒你。別生氣了。抽時間我也要去感謝她。”
有人在敲門。
“誰啊?”江月在問。
“是我們。”外麵傳來了唐波爾的聲音。江月急忙去開門。
“你們怎麼來了?來請我們吃飯?我們還沒吃飯呢。”我笑著問道。
“警察來找我了。黃姐究竟出什麼事情了?”唐波爾和遲浩南走了進來,唐波爾問道。
“我給黃姐打了電話的,她說沒事。”我說。
“不對啊。警察老是問我前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的事情。前天晚上我們醫院恰好出現了謀殺,難當那事情和她又關係?”唐波爾問道。
“別亂說。她和我們一起喝酒,然後我和你小月姐送她回家了的。關她什麼事情?”我急忙地道。
“你們醫院出現了謀殺案?我怎麼不知道?”江月來看我。她滿臉的詫異。
“我還不是怕嚇住你了?”我說。
“是很嚇人的。”唐波爾道。
“這件?事情我也覺得奇怪。怎麼會找我們調查黃姐呢?小唐,浩南,我們隻能這樣,對警察實話實說。”我說道。
“嗯。”唐波爾道。
“你們真的還沒吃飯?走,我們吃飯去。”遲浩南道。
“又出去吃?”江月苦笑道。
“走吧,反正今天太累了。”我說。
“要不,我給黃姐打個電話,請她也一起出來吃飯吧。”唐波爾道。
“算了。現在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和她在一起的好。免得惹麻煩。黃姐是警察,我相信她不會做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的。”我說。
“你這人,一點不夠朋友!”唐波爾不滿地道。
“這不是夠不夠朋友的事情!現在警察在調查她,我們就不要去給她惹麻煩了。”我說。
唐波爾頓時笑了,“好像你說得也對啊。”
當天晚上,我們四個人吃了一頓沉悶的晚餐。
說實話,我的心裏還是很緊張的。做賊心虛這個詞用在我身上非常合適。但是,我卻必須表現出平靜的樣子。這種心裏狀態對人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我不能對任何人傾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包括江月。
過去了幾天後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我應該去黃燦家裏的。
我給警察講,我經常去黃燦家裏的原因是因為我要去給她的小孩診治。現在忽然不去了,這會讓人覺得很不正常的。
“晚上我要去看黃燦的孩子。”於是,我對江月說。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你去一次吧,黃姐對我們幫助那麼大。我去我爸那裏。”她說。
我點頭,覺得她很通情達理。
吃完晚飯後我就往黃燦家裏而去。
她在家裏,一切如故。
“我看看孩子。”我對她說。
“好像最近好多了。個子也長了些,也胖了些。”她說。
“是嗎?”我很高興,急忙去看,“真的啊。”
我看見孩子的狀態確實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心裏很是替她感到高興。隨即給孩子做了檢查,肺部感染的跡象倒是沒有了,不過心髒的雜音依然存在。
“明天到醫院來給孩子做一個心髒彩超吧。我看看他現在的情況。”我說。
“好。”她答應著,“你們的房子裝修得怎麼樣了?”
“我還沒去看過呢。都是唐波爾和江月她們在折騰。”我笑著說。
“我陪你去看看。”她說道。
我一怔,隨即道:“好吧。”我心裏明白,她是有話要對我講。她母親在家裏,她可能不想讓她的母親知道有些事情。
我們兩個人出了她家的門。
“我家裏可能被他們上了手段。”她忽然說道。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竊聽。”她說,“他們雖然找不到我的證據,但是依然懷疑我和那件事情有關係。宇文,對不起,我不該把你拉進來。”
“這不是犯罪,是伸張正義。”我說。
“你做得很好。你早該來了。他們不會懷疑你的。”她歎息著說。
“我心裏慌得很。”我說,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