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霍然一驚:宇文豪啊宇文豪,你搞什麼搞?!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一邊暗暗地自責,嘴裏卻在說道:“我在想,幹脆連老太太也不理!”
他們又笑。
“第五,”唐波爾說。
我頓時提起了意見來:“怎麼還有啊?”
“少廢話!聽著!第五,堅持工資獎金全部上繳製度。不塗改工資條,不在衣櫃裏藏錢。不過,每月可以申請領取五百元零花。記住,是日元!”
我苦笑,“幹脆越南幣得了。”
“越南幣伍佰元值多少人民幣?”唐波爾問道。
“一萬元值人民幣幾塊錢吧。”我說。
“不錯,宇文豪同誌覺悟很高。組織上決定批準了!”唐波爾點頭道,滿臉讚許的樣子。
“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苦笑道。
“亂用成語,一會兒罰酒一杯。”唐波爾道。
大家又笑。
“沒有了吧?我的腳都跪麻了。”我問道。
“別動!還早呢。”唐波爾說。
“波爾,差不多了,別過分了。”遲浩南也看不下去了,他替我求情道。
“好好好!還有最後一條。第六,積極響應‘六蛋’號召。隻能看老婆的臉蛋,出門前要吻臉蛋,睡覺要貼著臉蛋。老了,決不能喊她變蛋,老婆罵混蛋,我就是軟蛋。”
我急忙地跟著說了,隨即道:“這下可以了吧?你看,桌上的菜都冷了。”
“這話你得問你老婆小月姐。她同意你起來你才可以起來。”唐波爾道。
“老婆,小月姐,我可以起來了吧?”我諂著臉去問江月。
江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柔媚地看著我說道:“起來吧。”
“謝謝老婆,謝謝小月姐!”我欣喜若狂、喜出望外,急忙地站了起來。由於地上太硬,我起來的時候覺得膝蓋處有些疼痛,雙腳也已經麻木了,頓時站不住自己的身體,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江月輕呼了一聲,急忙站起來抱住了我,我的身形不穩,即刻與她擁抱在了一起。
唐波爾猛然地拍手,笑道:“這才是最佳的效果!”
那天晚上,我和江月喝得大醉。在離開的時候,我偏偏倒到地準備去結賬,唐波爾對我說:“錢包給我,我去幫你結。”
我奮力地摸出錢包朝她遞了過去,她卻將嘴巴伸到我耳畔輕聲地說了一句:“我也要讓小月姐的第一次不愉快。”
我的酒頓時醒了大半!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因為我完全想不到那天晚上的一切最終落腳到她的那一一個目的上麵。幸好江月、遲浩南他們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情況——黃姐正扶著江月,遲浩南正飛快地去往廁所。
不禁鬆了一口氣。看來唐波爾搞怪是搞怪,但還是沒什麼惡意。而且,從整個晚上的情況來看,她的目的似乎隻有一個,那就是發泄。她在發泄對我的不滿。
何必呢唐波爾?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在心裏歎息。
我不恨她,因為我在內心裏麵對她有著深深的愧疚。現在好了,她和遲浩南好上了,從我最近一段時間對遲浩南的觀察來看,他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恨我吧,我始終會原諒你的。我在心裏默默地對唐波爾說。
“黃姐,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去從黃燦手上接過江月,然後問道。
“看你的時間安排吧。我無所謂。派出所裏麵閑得很。”她笑著對我說。
我點頭,“我和她商量了再說吧。謝謝你,黃姐。”
“又客氣了不是?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她瞪了我一眼。
“你孩子……”我說。
“沒事。我媽媽會照看的。你們醫院離家裏這麼近,不就離開幾天的時間嗎?”她笑道,“好啦,我走了。不打攪你們啦。”
她在朝我怪怪地笑。我假裝沒看見。
出了酒店,黃姐首先離開了。唐波爾卻站在那裏看著我和江月笑。
“波爾,我們走吧。”遲浩南去拉她。
“你自己回去。我也自己回去。別來纏我。”她忽然地發起了脾氣。
我急忙地道:“我送她回家了。”我說的“她”指的當然是江月了。說完後我就急忙帶著江月去到路邊打車。我害怕唐波爾酒後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