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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他來吧。辦一個手續就可以了。關鍵的是品種,品種我可要控製。”皮雲龍對我說。

“唐小芙來找過你了沒有?她有一個點的。”我問道。

“沒有,你讓她來吧。對了大哥,你可不能重色輕友啊。哈哈!”他在電話裏麵笑。

“有的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向你解釋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範院長,為了你們公司與我們醫院的長期合作。”我說。

“我知道。聽說大哥馬上要當副院長了啊,我也是為了能夠與你們醫院長期合作才答應讓出這些份額的。淩大哥,如果不是你提出來的話,我可是根本就不會答應的。”他笑道。

我連聲道謝。

“你真好。”陳莉在接到了我的電話後,柔聲地對我說。她的聲音也讓我迷醉萬分。

“晚上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我問她,有一種討賞的意味。

“我來。”她說,“我們都成什麼了?不過我忽然發現我好像有些喜歡上你了。”

她不會愛上了我吧?我在心裏隱隱感到了一種擔憂。說實話,我並不覺得自己會愛上她。?忽然,我心裏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說服陳莉去與嶽洪波結婚。這樣的話才會有報複的樂趣。

還是在以前的地方。

“嶽洪波為什麼不來找我?”在與她幾度激情之後,我問身旁的這個女人。

“我沒有問他。我隻是告訴他是你幫助了他。”她回答。

“他什麼也沒有問?”我感到有些好奇。

“他隻說他對不起你。”她歎道,“我問他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可是他卻不回答我。”

我“嘿嘿”冷笑著說道:“你傻啊?他會告訴你那件事情嗎?”

“我也是想試探著去問他一下罷了。”她回答,聲音幽幽的。

“你們趕快結婚吧。我們今後不要再來往了。”我隨即說。她的身體在今天已經完全讓我感到了厭煩。

“你厭煩我了?”她問。

“我們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我們不是已經互相擁有過了嗎?”我說,自己也覺得自己的牙酸酸的。

“好吧。”她的聲音仍是幽幽的。

我覺得很好笑。最開始的時候是她提出來從此不再與我發生關係,但是現在卻輪到我講這句話了。

那個私家偵探一直沒有回話。我很是奇怪。

“我沒有得到任何的東西。你需要調查的人最近都很正常。”給私家偵探打了電話後,他告訴我說。

“很正常?”我很是懷疑。

“是的。我們的人可是全天候在跟蹤她。”他回答說。

她什麼時候開始轉性啦?我心裏很迷惑。忽然,我意識到了自己思維上好像出現了一個誤區——我調查的是曹小月與嶽洪波之間的關係,但是這並不表示曹小月與那個鍾野雲沒有發生過什麼。而那位私家偵探已經明確地表示過不願意再去調查她與鍾的關係。

也許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曹小月與嶽洪波之間真的沒有再發生過什麼。而發生了什麼的卻是自己與陳莉。我頓時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奇妙。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發現自己的內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應該與陳莉有關係。

我忽然覺得報複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意思。

嶽洪波被自己搞得幾乎破產但是最後我反而去幫助了他,雖然他的公司已經不會再有以前的那種風光但是卻還不至於因此一無所有。至少我給了他一次喘息的機會。

我忽然想到了王華德。嶽洪波的公司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他不是已經再次麵臨失業了嗎?

我給陳莉打個電話:“我曾經安排了一個人到嶽洪波的公司上班。守倉庫。他叫王華德,麻煩你去了解一下那人現在的情況。”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問道。

“我以前的一個病人的家屬,我發現他太可憐了於是就找到了嶽洪波。”我說得很含糊。

“看不出來你這人還蠻有同情心的。好吧,我去幫你問問。”她在電話裏麵笑著說。

“千萬不要讓嶽洪波知道了是我在問這件事情。”我急忙吩咐道。

“行。我知道了。”她滿口答應。

陳莉很快就回電話了:“他還在嶽洪波的公司裏麵上班。嶽洪波雖然解聘了很多人,但是他仍然被留了下來。”

我大為驚奇:“麻煩你告訴那個人,讓他來找我。”

我忽然覺得有些膩味起來。我心想,必須得給王華德重新找一份工作才是。

第二天上午王華德就到了我的辦公室裏麵。他還是老樣子,見到我的時候很拘束。

“你怎麼一直都不來找我?上次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關於你老婆開小飯館的事情。”我問他。其實一直以來我也忘記了這件事情。此刻,我的心裏對他有著一種愧意。

“我老婆不同意。她說你是一個好人,但是她讓我不要和你們醫院的人交往。”他搓著雙手說。

我很是奇怪:“為什麼?”

“我老婆說她一直做夢,很長一段時間裏麵都在做同樣一個噩夢。她說我們的那孩子是被你們醫生殺死的。嗬嗬!這怎麼會呢?我說我們與醫生無冤無仇的,他們為什麼要害我們的孩子啊?但是我老婆就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她說她現在看到醫院的招牌都感到害怕。”他回答道,臉上帶著一種靦腆的表情。

我在心裏歎息。我明白他老婆的那個夢是怎麼一回事情——雖然當時她老婆處於昏迷的狀態,但是她的潛意識卻還有部分的清醒,那天發生的事情在她的潛意識裏麵留下了記憶。

但是我不能說這件事情,也不能對自己麵前這位老實人解釋什麼。

“我同學的公司要倒閉了,我給你重新找一份工作吧。”我對他說。

他卻在搖頭:“不。越是現在我就越應該在他那裏繼續幹下去。嶽總對我不錯,我不能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他的公司。”

“可是他現在的確很困難啊。萬一哪天發不出工資了怎麼辦?你家裏可是很困難的。”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想,心裏還是有一種感動。

“困難隻是暫時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如果他確實發不出工資了的話,我就給他白幹活。”他回答,臉上忽然有了一種堅毅。

“好吧。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沒有再勸。我在心裏不住地喟歎。

我發現自己忽然有些嫉妒嶽洪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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