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範院長傷得重不重?”我急忙問道。

“幸好我正在他的辦公室裏麵,所以他沒有受什麼傷。當時根本就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事情過後範院長也不讓我給你打。他好像有些生你的氣,他說兩次出事情你都不在,不知道你一天在忙些什麼事情。”他悄悄地告訴我說。

我心裏頓時一沉,看來範其然不僅僅是在對我生氣,他好像是在懷疑這件事情與我有關係。

“那人是一個瘋子。”我說道,心裏卻在想:怎麼會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難道盛凱抓住了範其然和唐曉芙什麼把柄不成?

如果盛凱真的抓住了範其然和唐曉芙的把柄的話,那就肯定是最近範其然和唐曉芙有過幽會。

辦公室主任在搖頭。

“怎麼啦?”我問道。

“那個人手上拿了一些照片,說是什麼證據。還有,他說他早就向上麵反應過了範院長的問題了。”他回答道。

我心想壞了,自己以前的猜測看來沒有錯。我記得自己還曾經提醒過唐曉芙的,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簽約的事情你們還是要繼續去準備。不管什麼時候舉行簽約儀式,我們都必須得作好充分的準備。”我急忙將話題轉移到工作上來。很多事情我不可能對自己麵前的這個人講。

“好。”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也就沒有再說剛才的那件事情。

“就這樣吧。”我說,逐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懂事地告辭了。

我知道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已經在醫院傳開了,可能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在心中不住地歎息。我對昨天晚上自己去喝酒的事情感到有些後悔。

如果範其然將這件事情懷疑到我的頭上的話,那我可就夠冤枉的了。我必須得向他講清楚這件事情。我在心裏想道。

“你知道我家,你馬上過來。”打通了範其然的電話後,他即刻命令我道。

“可是具體的單元和房號我不知道呢。”我急忙說。我這才想起自己還從來沒有到過他的家裏,甚至連過年過節的時候也沒去過。我不禁有些汗顏。

他告訴了我他家的單元號及門牌號,我急匆匆地出了辦公室。

他膽子可真夠大的,居然叫我到他家裏去談這件事情!我心裏想道。但是我隨即便想到,肯定是他老婆現在正在上班沒在家的緣故。

到了他告訴我的地址,我開始摁門鈴。門打開了,是範其然親自給我開的門。

我進去了。我發現他的家簡樸得讓人難以置信。

他的家似乎沒有裝修過,地板是水磨石的,牆上也不是那麼的白,從他家裏的房門來看確實沒有裝修過的痕跡。客廳裏麵唯一的亮點就是那台比較大的電視機了。

客廳有些淩亂,到處都是書籍。陳舊的沙發上麵也有幾本。我隨意地看了一眼,發現那些書全是專業方麵的,以外文版的居多。

“我老婆和孩子都在國外。”他見我在四處打量便這樣說了一句。

我忽然想起了傅餘生出事情的時候他緊張的神態了。原來他家裏就他一個人,他肯定和我們醫院的某些女人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上午你怎麼沒來上班?”他問了同樣一個問題。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沒有起得了床。”我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

他不再說話。

“出了什麼事情?”我問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問題問得不大對,急忙又道:“那個盛凱這次又是為什麼?”

“我和唐曉芙在一起的照片。”他頹然地道。

我這下完全明白了:他肯定在最近與唐曉芙有過幽會。

“什麼樣的照片?你和她在一起並不能說明什麼啊?”我問得很急,沒有使用尊稱。

“他在他的家裏安裝了微型攝像機。”他歎道。

我心想這下完啦,什麼辦法也沒有了。

“怎麼辦?”他卻在問我。

我心裏一動,即刻道:“如果盛凱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往上麵捅的話就有辦法。”

“那誰知道?”他鬱鬱地道,“他倒是告訴我說他已經反映到上麵去了。我這院長倒是可以不當,但是我這人可丟大了去了。”

“別著急,我馬上去問他。這件事情不能拖。”我急忙向他建議。

他狐疑地看著我問道:“你準備怎麼去與他講?”

“談判嘛,總是要有籌碼的。”我回答說。

“我可沒多少錢。我的錢全都花在收藏上了。”他說。

“我與他談了再說,也許不需要錢呢。其它方式也可以的。”雖然我這樣在說,但是我的心裏卻一點底也沒有。

但是我必須去做。現在我與範其然可是一榮俱榮、一毀俱毀的關係,還有就是我必須得解除他對我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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