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件事情還和我導師有關係,我似乎明白了。
“我這次治療結束後回去將自己的治療結果給他講了。他卻並不在意這件事情。有一天晚上他喝了許多的酒,回來後就和我......不知道是怎麼的,那天晚上他特別興奮。甚至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麵他都推掉了所有的應酬,晚上在家裏陪著我。我那幾天真的很高興,我覺得那些失去了的幸福又全部回來了。”
我看著她說:“這說明他還是很愛你的。”
“我當時也是這麼在想。”她歎道,“可是過了不幾天他又開始像以前那樣不再碰我了,而且還經常地不回家。我實在有些忍受不了他這樣對待我的態度。於是我就去找了私家偵探。”
我大吃一驚:“私家偵探?”
“是的,”她點頭道,“不多久私家偵探就給我送來了一大疊他幽會情人的照片和其它的資料。我一看那些照片上的女人似乎在什麼地方看到過,我想了很久才記起來是在你們醫院見過她的。對了,那天她看到我的時候好像還驚呼了一聲似的。”
我也記起來了,好像當時錢小如確實在我身後驚呼了一聲,而且當時我對那件事情還奇怪了很久。
我朝顏曉點頭道:“是的。她肯定認識你。”
“她當然認識我了。估計在我住院期間她肯定跑到了我的家裏去和他鬼混。我家裏有我的照片。”她忽然激動了起來。
我朝周圍看了看,急忙用手勢讓她小聲點。
“有一天他回家後我氣憤地將那些照片扔在了他的麵前,質問他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她控製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那天他喝了酒,見我質問他便抓起那些照片將它們撕得粉碎然後就朝我笑。他沒有生氣,他是笑著對我說的。他笑著對我說:‘這是我的情人。怎麼樣?不比你差吧?你說,我一個省政府堂堂的秘書長居然連自己的後代都沒有,我在外麵搞幾個女人總不過分吧?前些年你不是做得很好嗎?怎麼到了現在卻忽然那麼認真起來啦?’我問他為什麼前幾天要那麼對我好,你知道他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我問道:“怎麼回答你的?”
“他說那是因為那個叫錢小如的,那個叫錢小如的女人,她私處沒有毛發!他看見我那段時間也沒有才......”顏曉說在這裏忽然趴在餐桌上痛哭了起來,“我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無恥的人!居然那樣的話他也說得出口!我卻居然與他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嗚嗚!”
我對她的講述非常震驚。我想不到她的婚姻居然是如此的失敗和淒慘,也完全沒有想到她的男人雖然身居高位但卻比我這樣的人還無恥。我在心裏不住地歎息,但是卻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話去對她說。
我歎息著說道:“那就離婚吧。這樣的男人你還留戀他幹什麼呢?”
她抬起頭來,滿臉都是淚水。“他不同意。第二天他酒醒後再三地哀求我,說他馬上要提副省長了,請求我一定要原諒他。我沒有辦法,所以就一直沒有再向他提離婚的事情......”
我歎息著說道:“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好心人的命都不好。”
她繼續地說道:“就這樣過了三個月,我忽然感覺自己時常地惡心同時在吃飯後還出現嘔吐的情況,我估計自己是懷孕了,於是我就去找了你們黃主任。檢查結果證實了我的想法。他現在也開始經常呆在家裏了。”
我說:“這不是很好嗎?很多家庭都是因為孩子才緩和了夫妻之間的矛盾的。”
她搖頭道:“不!我不能原諒他!如果是因為孩子讓他回心轉意的話,我還不如不要這個孩子。”
我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很顯然,她的心已經被傷透了。
“顏姐。”我這樣叫她,叫得很自然,“我希望你將孩子生下來。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也是你的骨肉啊。你想想,你好不容易才懷上孕,這是一個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即使你今後什麼也沒有了,你不是還有這個孩子嗎?”
她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我,點頭道:“對,你說得對。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方麵呢?小淩,我謝謝你!”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急忙勸她道:“那你吃點東西吧,孩子需要營養。”
“好,我吃!我從現在開始要狠狠地吃!”她笑了起來,我發現她依然是那麼的美麗。
下午她跟著我到了醫院,我給她作了一次孕期的常規檢查,情況很不錯。
“小淩,姐聽你的話,從今往後我要好好把肚子裏的孩子養好。”她離開的時候對我說。
“姐,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會替你和孩子的健康服好務的。”我將她送出了診室的門外。
整個下午我的心情極好。我對每一個病人都帶著微笑。我覺得這個冬天原來並不寒冷。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當我剛剛下班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號碼我不熟悉,接聽後感覺電話裏麵那個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你好,淩醫生嗎?”
我問道:“是我。您是?”
他說:“淩醫生,你好。我是顏曉的丈夫。請問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我想請你你吃頓飯。”
電話裏麵的聲音很溫和,但是卻讓我感覺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我問道:“您和顏姐一起嗎?”
他笑著說:“當然。”
我心裏有些驚訝,前幾天顏曉不是還在我麵前憤怒聲討他嗎?這才多久啊,他們兩口子居然就要一起請我吃飯了。我忽然想起那句俗語: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
我不好拒絕,不過卻忽然心裏一動:“我可以叫個人和我一塊兒來嗎?”
他笑道:“當然可以。”
我隨即給範其然打了個電話......?我這樣做沒有別的原因,隻是想和範其然搞好關係。有他的幫助,我可以賺到更多的錢。就目前而言,我覺得錢這東西對我來講實在是太重要了。那天小月對我說:你去買別墅吧。她的那句話深深地傷害到了我。
範其然接到我的電話後非常高興,他說:“小淩啊,這樣的機會你能夠想到我,我真是太感謝你啦。”
我對他道:“主要是我沒有見過那麼那麼大的領導,您去了我心裏麵才踏實。”
他聽後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但是這時候我忽然就有些後悔了,因為我這才想起多年前的那次闌尾炎手術。我心裏很是不安,隻能寄希望於顏曉忘記了那件事情。
晚上吃飯的地方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範其然要了一輛醫院的公車。在車上的時候我問他:“範院長,您怎麼自己不買輛車啊?”
他回答道:“我害怕開車。”
我不明白。他說:“我在美國的時候曾經坐我一個朋友的車,結果出了車禍。他死了,雖然沒事,但是從此卻在我心理上留下了陰影。”
原來是這樣,我心裏想道。但是現在我想買車的欲望很強烈,醫院裏麵已經有不少人都買了車,這讓我羨慕不已。
“這位就是淩醫生。這位是......”顏曉將我介紹給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當她看見範其然的時候忽然就在那裏愣住了。
我心裏暗呼“糟糕”,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隻好急忙地道:“顏姐,這位是我老師、我們醫院的副院長範其然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