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自己進去。我可真服了你了。”曹小月看了我一眼,急忙就掙脫了他的魔爪。

“海亮,我們兩兄弟好久沒喝酒了,怎麼樣?今天我們好好整一下?”坐下後嶽洪波對我說。

“喝就喝!誰怕誰呢。”我沒有示弱。

“我也想喝點。”曹小月說。

“小月!你怎麼能喝酒呢?”陳莉阻止她道。

曹小月笑道:“我們幾個同學難得這樣在一起高興,該喝點酒才對啊。”

“陳莉,你也該喝點。我們同學三年,你都由一個黃毛丫頭變成超級美女了,就是為這個你也應該好好喝啊。”嶽洪波說著,同時悄悄朝我擠了一下眼睛。

我忽然想起他曾經給我說過的話來:“小莉師妹也不錯,雖然她比小月師妹差了點,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講,不出兩年她就一定會變成一位超級美人的。”

說實在話,我還從來沒有認真地去觀察過自己的這個同學,也許是因為她以前臉上的那些痘痘讓我不忍多看她幾眼。然而今天,我忽然發現她真的變得非常的漂亮了。曹小月是一種令人炫目的美,那麼陳莉的美就在於她的清純。

“咳!咳!”曹小月忽然咳起嗽來。

我一驚,急忙將眼睛從陳莉的臉上轉了回來,隨即尷尬地笑了笑。

“哈哈!我們海亮同誌還是那麼害羞。”嶽洪波戲謔地說。

“可以吃菜了吧?”我急忙轉移話題。

“來,我們先喝一杯再說。”嶽洪波提議道,“這可是規矩。”

“哪來那麼多的規矩哦。”我假裝憤憤地道,但還是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為了我們的友誼,幹杯!”嶽洪波大聲地道。

“怎麼是白酒?”陳莉喝下後張大嘴巴,用手不住地在嘴巴前扇動。

“喝啤酒會長胖的。特別是你們這種美女,長胖了就不好看了。”嶽洪波笑著說。

“可以喝紅酒啊。你真是土老帽。”陳莉不滿地道。

“現在的紅酒都是用葡萄精兌的,喝了容易變衰老。”嶽洪波總是有理,而且都是針對女人的容顏在說話。

陳莉果然就不再說什麼了。

“海亮,你怎麼不說話啊,你想累死我啊。”嶽洪波開始責怪我。

“你覺得累的話就不要說話了,我們趕快吃完就走。”曹小月沉著臉說。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千萬別生氣。算我錯了行不行?我自己罰酒!”他急忙站了起來作揖,隨即連喝了三杯。

我覺得他怪可憐的——又請客又要陪小心。急忙就替他解圍道:“同學之間開玩笑呢。洪波,你這個家夥這都不知道?”

“那,那我豈不是白喝了這三杯酒?”他說,模樣怪異。

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一旦被打開大家便都變得活躍了起來。雖然我們是同學,但是在讀研的幾年中其實交往並不多。要不是導師的原因,我們可能不會這麼快就進入到這樣的氣氛之中。

導師就像一個家庭的主人,我們自覺與不自覺之間都認同了我們親如兄妹的關係。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學術這東西也可以產生親情,雖然這種親情並不像血緣的關係那麼牢固。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話題開始的,我們四個人開始了這三年來各種點滴的回憶,伴隨的是美味的菜品和辛辣的白酒。

事後我隻記得中途嶽洪波好像短暫地離開過飯桌兩、三次,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去上廁所。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去叫服務員上酒。

我們歡快地交談著,到後來我們的聲音越來越大,幸好我們坐的是包房。

“嶽洪波,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喜歡小月?”陳莉明顯地喝醉了。

“你們兩個我都喜歡!真的!”嶽洪波似乎還有一絲的清醒,也許他說的本來就就是真話。

“我不喜歡你,我給你明說。”小月說,聽聲音舌頭已經有些大了。

“為,為什麼啊?我長得玉樹臨風的,標準的小白臉呢。”嶽洪波好像並不生氣。

曹小月指著他大笑。

我心想,嶽洪波,你狗日的完了!

“你,你笑什麼啊?難道你真的喜歡我?剛才隻是和我開玩笑?”嶽洪波滿臉的興奮。

“你,你不長胡子!我可不喜歡沒有胡子的人!”曹曉月還在笑。

“海亮的胡子多,那你喜歡他也可以啊!你喜歡其他的人我可能會生氣,但是他,我不會生氣,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嶽洪波“哈哈”笑著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就喜歡他,怎麼啦?”曹小月瞪著眼睛說。

“你?喜歡他?算了吧?你們兩個搞婦產科的,哈哈!”嶽洪波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雖然醉了,但是卻知道這玩笑可不能再開下去了。“你家夥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搞專業的啊?階級敵人的狼子野心現在可被我識破了!”

陳莉在那裏傻笑。

我不敢去看曹小月,但是我眼睛的餘光卻感覺到她一直是在看著我。

“先生,你們什麼時候吃完啊?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我們要下班了。”我們正醉醺醺地開著玩笑,一個服務員進來問嶽洪波道。

“你別管我們,我們喝酒正高興呢。”嶽洪波很不耐煩,似乎馬上就要發作了。

“算了吧,今天也不早了。”陳莉說。

我忽然感覺她還很清醒。

“是啊,你們都已經喝了三瓶白酒了。”服務員接過話去說。

“什麼?!”我大驚。本來還覺得自己隻是有點醉而已,現在聽服務員這麼一說,頓時就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我的天啊,怎麼喝了這麼多?”曹小月也驚叫了起來。她隨即站了起來,但是卻又無力地坐了下去。

“好吧,把賬單拿來。”嶽洪波對那個服務員說。

我不知道這頓飯究竟花了嶽洪波多少錢,我看見他從手包裏麵掏出了一大疊紅色的百元紙幣很瀟灑地朝那服務員遞了過去。?狗日的可真有錢!我忽然有些嫉妒起他來,同時也有些自卑起來。

隨後,我們四人跌跌撞撞走出了陶氏私家菜館。

“去……Happy一下?”嶽洪波問我們。

“不去了,我明天還要上課呢。”陳莉說。

“那……那我送你吧。呃!海亮和曹小月住在一起,呃!你們兩個……一起走好了。”嶽洪波打著酒嗝大著舌頭說。

“你別亂說,他們倆什麼時候住在一起啦?”陳莉批評他。

“哎呀!我……我又,又說錯了。我,我不是那意思。”他急忙分辯。

嶽洪波和陳莉離開了。

“我們去……去打車吧。”我發現自己喝酒後連說完一句話都感到很困難。

“陪我走走。”曹小月輕聲地說。

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種柔情,心裏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即刻就應承道:“好,我們走走。”

“我怎麼覺得腳下軟綿綿的啊?好像在雲裏麵走路一樣,真舒服!”她歡快地說,忽然地,我發現自己的胳膊上有了一種柔軟。她的手已經挽在了我的胳膊裏麵。

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第一次用她那柔軟的手來到我胳膊上的時候,那種如同電流般帶來的酥麻快感真實妙不可言。我頓時忘記了一切。

“我的頭好暈......”她在我耳邊喃喃地說。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雖然我堅持保持著偉岸的身姿,以便讓她穩穩靠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實在有些力不從心了。

“我們去打車吧,我有些醉了。”在心裏掙紮了許久,我終於說出了這句一直想說的話。

“我聽你的。”她的聲音給我一種囈語般的感受。

城市的夜晚燈火輝煌,街上除了我們倆以外還有不少的情侶在手挽手漫步。看著來來往往的出租車,我實在有些不忍去招手。

夜晚的風很撩人,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胃在一陣陣地痙攣,不住地吞咽著唾液試圖壓製住那即將湧上來的酒氣,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哇!”我急忙放開我身邊的她、快速地跑到街邊黑暗處,一股難以克製的氣流伴隨著胃容物在胃的巨大痙攣下經食道從我的口腔噴射而出......

嘔吐在這個時候成為了一種難言的快感,我一次次深吸氣讓胃不住痙攣,目的是要將胃裏麵的東西全部傾瀉出去……

“怎麼啦?真的喝多啦?你太差了!”曹小月過來關心地對我說。

“有紙巾沒有?”我終於說出了話。

很快地,我和她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剛坐下她就很自然地將頭靠在了我的肩上,她身上的香水的氣味讓人迷醉。

我情不自禁地將手放到了她的臉上:柔軟、光滑,充滿著彈性。我的手輕柔地在她的臉上慢慢撫摸著:她的眼睛、鼻子、嘴唇......我的手跟著她的眼瞼一起顫動,感受著她那小巧的鼻子處散發出來的微微氣息,她的嘴唇豐滿而柔軟,我的食指停留在了那裏。忽然,一種異樣的感覺從我的食指尖傳到了我的全身——她張開了嘴唇用貝齒輕輕咬住了我的手指,舌頭如蛇一般地柔柔地朝它纏繞了上來。

“你們到了。”出租車司機在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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