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我們在這間狹窄的寢室內生活了三年居然沒有發生過爭吵。雖然有時候我對他那些下流的語言和表情很反感,但都在我忍住了。

其實他是一個比一般男人還“男人”的男人。

有一天,我們四個弟圌子跟著導師到江南醫科大學的附屬醫院去看婦產科門診。那天來看門診的病人特別多,導師耐心給我們講每個病人的症狀、發病原因以及治療方案,我不住地在心裏默記老板給我們講解的內容。

“淩海亮,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談點事情。”當天晚上已經很晚了,我接到了曹小月的電話。我直說“有空”,畢竟我的內心還是非常渴望能夠與美女在一起。

我們到了學校門口的一家冷飲店裏麵。

“海亮,你覺得嶽紅波這個人怎麼樣?”我們坐下、一人要了一杯冷飲後她忽然問我。

我心裏有些失望,難道......但是我卻裝著很誠實的樣子回答道:“不錯啊。他為人很不錯的。”

“我問的不是他的為人,是他的......品格,品格!你知道我的意思嗎?”她用美麗的眼睛盯著我,問。

我忽然感覺有些慌亂,心裏直罵自己沒有出息。我遮掩著對她美麗的不適,笑了笑回答道:“他......品格,嗬嗬!他又不偷又不搶的,品格當然沒有問題啦。”

可是她卻仍然在看著我,問:“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我大驚,難道那家夥對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了?我說:“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給我說吧。”

她低下了頭去喝飲料,然後很長時間沒有再說話,含著吸管在那裏一動不動。我忽然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覺得隻能先開口了。我說:“曹小月同學,導師今年招了我們四個學生,但是我們同學之間卻很少在一起交談和溝通,是不是你對他有什麼誤會?”

她終於抬起了頭來,激動地說:“不是誤會!他品格有問題!”

我雖然有了一定的思想準備,但是她的話卻仍然讓我感到震驚,不過我還是在替那個家夥說話:“不會吧?怎麼會呢?他可是一個好人!”

“今天......”曹小月呼了口氣,定定地看著我,“今天我們和導師一起看門診的時候,就在導師給那個女演員作檢圌查的時候,江南歌舞團的那個演員,你還記得嗎?”

“江南歌舞團?女演員?我不記得了。”我疑惑地看著她。她看著我良久,忽然笑了起來:“那麼漂亮的女人你居然都不記得了?”

我忽然感覺自己差點上了她的當。但是我確實記不得那個什麼歌舞團的女人了。“今天那麼忙,我怎麼可能去注意那個啊?”

她點了點頭,隨即用她那美麗而清澈的雙眼看著我,柔聲地說:“我相信你。就是今天我們看的那個患有尖銳濕疣的病人。這麼說你總記得了吧?”

她這樣一說我忽然就有了印象,因為這是今天我們看的唯一一個患有尖銳濕疣的病人,其他的病人不是來作孕期檢圌查的就是患有各種常見婦科疾病,而那個患有尖銳濕疣的病人讓我印象極深,不是對她的相貌,而是對她陰圌部那團可怕的呈菜花狀的病變。我圌朝她點了點頭,道:“那個病人啊,我記得。怎麼啦?”

“導師在給那位病人作檢查的時候嶽紅波就站在我的身後。他......”她又低下了頭去卻欲言又止。

“他怎麼啦?”我反倒著急了。

“我......我感覺我的後麵有個東西在頂我!”她忽然抬起了頭來對我說。

我頓時明白了——這個該死的嶽紅波!他一定是看見了那位漂亮的女病人的私處後被激起了原始的欲望!

狗日的!我心裏暗暗在罵著,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須馬上給那個“狗日的”找個合理的理由去解釋這件事情。我假裝吃驚地看著她:“不會吧?你要知道,我們當醫生的是不會這樣的,特別是我們學婦產科的。”

“真的。我當時很氣憤。要不是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我當時就想轉身去扇他一耳光!”她憤憤地說。

我心裏忽然一動,忙道:“我想起來了,你誤會他了!我那天看見他在褲兜裏麵放了一個小手電筒。他不是才收了一個病人嗎?那個病人的眼睛有些問題,他準備用那電筒給病人作檢圌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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