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子伸手摘去了墨鏡,冷哼了一句:操,在整個縣城還沒人敢擋我陳三兒的道。你小子挺狂啊!
我懶的跟他們理論,現在這社會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渣子,危害社會,不務正業。整天就知道閑逛滋事,調戲調戲美女,找個莫須有的理由吃頓霸王餐,打個群架,是他們的專長。當初我上高中的時候,基本上跟在縣城裏混的有點兒名頭的小痞子都認識,而且以我的影響力,至少能號令其中的三分之二。但麵前這三個小混混卻看著麵生,估計是在我入伍後新崛起的一撥子。
我衝薑天天說了句:天天別怕,到我這邊來!
薑天天小心翼翼地往我跟前走。
但墨鏡男子卻擋在了薑天天麵前:你說讓她走就走,太不拿我陳三兒當回事兒了吧?
我一晃脖子急了:你他媽的想幹什麼?
墨鏡男子罵道:揍你!
還沒等他們撲過來,我便起腿飛了過去,踹中墨鏡男子腹部,一下子讓他飛出去三四米。另外兩個混混一左一右夾擊我,我一個側踹擊中其中一人的下巴,另一個小混混過來抱住我的腰身,我一腳跺下去踩在他的腳麵上,他疼的哭爹喊娘,我趁機抓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摔,將他騰空摔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片刻之間放倒了三個小夥子,薑天天禁不住衝我伸出大拇指:烤地瓜你也太厲害了!
我一撫頭型大氣凜然地道:小意思。再來幾個也不在話下!
這時候周圍已經圍上來不少人,墨鏡男子見勢不妙,要打電話喊人。我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有本事把能叫的人全叫來,老子沒別的特長,就是他媽的不怕事兒!
薑天天拉著我的胳膊說:你們這兒怎麼這麼亂啊。
我笑道:有我在,縣城就亂不起來。
這時候有個圍觀的大爺衝我悄悄地說:小夥子,這夥人咱惹不起。他們在火車站打架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他們糾集了好幾十個人拿著砍刀毆打幾個外地人…實在不行就報警吧。
卻說這夥人的聯絡效率真夠快,不一會兒工夫,便見好幾輛白色的捷達在路邊停了下來,從裏麵下來一群手持棒球棍的青年。
薑天天一見這陣勢,嚇出了冷汗: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攬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別怕。有我李正在,天就塌不下來。
薑天天說:快,快報警吧。
我道:不用。
這時候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壯漢一邊帶著十幾個人拿著家夥往這邊走,一邊晃著膀子罵了起來:操,誰敢在咱這一帶撒野?
墨鏡男子一見來了救星,馬上夾著尾巴迎了上去:鬆哥,好好教訓教訓這下子,不懂規矩!
我漸漸地看清了這個中年壯漢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
眼見著將近二十個人將我和薑天天圍在了中央,我衝那領頭的鬆哥說道:張鬆,行啊,現在混大發了,手底下人不少啊!
張鬆這才將目光瞧向我,他猛地一怔,手裏頭的家夥什猛地掉到了地上:我靠,是你啊李正!
我道:是我。
張鬆神色一繃,反手就給了墨鏡青年一巴掌:操你媽的,你他媽的瞎眼了是不是,他是我兄弟!我告訴你,你今天禍闖大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華潤李總的公子,李正!縣城的梁哥是他把兄弟兒!
墨鏡男子臉上冷汗直流,不敢直視我的目光:他,他就是,就是那個李正啊……
墨鏡男子隨即帶著倆兄弟趕快湊過來向我道歉。張鬆笑說:兄弟,這次實在對不住了,你放心,這仨小子,我饒不了他們。這位是-----
我指著薑天天說:我朋友。
張鬆大讚道:漂亮!兄弟真有眼光。這樣,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給兄弟擺一桌壓壓驚!咱們去,去貴和酒店,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管好你這些兄弟,別總惹事兒。
張鬆連連點頭:一定,一定。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讓了,兄弟,回去跟李總帶個好。可能,可能我自作主張請兄弟吃飯有點兒唐突。這樣,哪天我把梁哥請過來,咱一塊坐坐。兄弟可別忘了當初咱們在縣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起走過的日子……
我笑著拍了一下張鬆的肩膀:該收斂的時候,還得收斂點兒。
張鬆點頭:嗯。這兩年咱們可是收斂多了,收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