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主動讓開一條道,我和薑天天徑直上了奧迪A8。薑天天皺緊眉頭,一頭霧水地望著車外那群揮手示好的痞子們。
我按了一下喇叭,調轉車頭,加油駛了出去。
剛駛出二三公裏,薑天天突然招呼我靠邊停車。我照做。
薑天天眨巴著眼睛望著我,那眼神相當有殺傷力:李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跟我演戲?
我頓時一愣:演什麼戲?
薑天天脫口而出:英雄救美!
我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苦笑道:至於嗎我?
薑天天凝重地道:本姑娘看出來了!剛才那些跟我搭訕的,還有後麵來的那夥人,都是你花錢雇的狐朋狗友。包括你這輛奧迪,說不定都是從哪兒租來的。你的目的,就是想欲揚先抑,在我麵前顯擺你的實力!我說的對不對?
我雙手一拍方向盤笑道:你太逗了天天,你這想象力不去當導演,簡直太屈才了!
薑天天犀利地道:你心虛了是不是?
我笑道:隨便你怎麼認為吧。
薑天天強調道:我想聽實話!事情不可能那麼巧合,你剛一來,那仨人就跟我搭訕,然後你趁機在我麵前顯擺了一下英雄氣概;接著又一撥人過來,對你敬敬畏畏的,又把你襯托的那麼偉岸。如果你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這事兒怎麼會跟電視劇上的情節一模一樣?借鑒的?破綻百出!
一時間我覺得這事兒還挺可笑,也懶的解釋,直接猛踩油門駛回我家。
駛到了我們家別墅門口,薑天天左右觀瞧了一番,衝我追問:你要帶我去哪兒,你還是給我找家賓館吧,我先在賓館住一晚。
我笑道:找什麼賓館!我家有的是地方住。
薑天天一下子愣住了:這是你家?
我點了點頭:恭喜你答對了!不過也不完全正確,因為這隻是我其中的一個家。
薑天天驚詫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薑天天詫異地望著這幢大別墅,半天沒回過神來。
我笑了笑,加了加油門駛了進去。大門口的保安瀟灑地一個敬禮,我按喇叭回禮。
停車場上把車子停下,薑天天似乎還沒從震撼中清醒過來。我正要下車,她卻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等等,烤地瓜,不不,李正。
我笑問:怎麼了?
薑天天還是不敢相信地追問了一句:你跟我說實話,這真是你家?而且,還是你的其中一個家?
我苦笑道:我有必要欺騙你嗎?一會兒我拿房產證給你看,這幢房子房主登記的是我,是我老爸給我娶媳婦兒用的。
薑天天道:按理說我不該問你,但是處於疑惑,我還是想問個清楚。你們家這麼富裕,為什麼還要去當兵呢?
我道:人各有誌唄。
薑天天極其複雜地一笑,倒也沒再追問什麼。
將薑天天領回家,父母一開始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因為入伍之前,對於往家裏領女生的先進事跡他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而薑天天初來乍到,竟然有些極不適應。一會兒瞧瞧天花板上的大燈,一會兒注視一下牆壁上懸掛的人工十字繡清明上河圖。我從她驚詫的眼神當中,體會到她的心思。待保姆為薑天天奉上茶水和水果的機會,母親將我叫到另一個房間裏,衝我輕聲追問:正兒,這一會兒工夫,從哪裏領來這麼個女孩兒?
我如實相告:她叫薑天天,是我們常務副團長的女兒。
母親一驚:部隊領導的女兒?我兒子真了不起哩,把領導的女兒都領家裏來了?
我道:媽瞧您說什麼呢。她主要是來山東有事。
母親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傻孩子,有什麼事還能瞞過你媽的慧眼?
我也懶的再解釋什麼,扭身回到客廳陪薑天天。
保姆很快便收拾出了一間屋子,我將薑天天帶過去:你先住這兒,有什麼需要盡管招呼。如果覺得這間屋子太小,那邊還有更大的。
薑天天瞠目結舌地張望了一圈兒:這還小啊,比我們家客廳都大三分之一。我的天,勝過總統套房了都。
讓薑天天在臥室裏熟悉了一會兒,然後帶她回到客廳。
這時候父母都已經就位,從他們的臉色上可以看出,母親已經悄悄地向父親告了密,並和父親一起就薑天天的身份進行了反複的推敲。按照平常的慣例,父母根本不會對我帶回家的一個普通女孩子過多追問,但是這次不同,或許是他們知道了薑天天是我們領導的女兒,因此才顯得稍微關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