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跟宴兄一起玩,不分開!”
“對,跟宴兄一起玩,不分開!”
“……”
宴輕:“……”
將來陛下得感謝他,看看,他為陛下收納了多少未來人才啊!京兆尹府尹許子舟也得感謝他,沒了紈絝們黑天白天在大街上晃悠不惹事兒,給他減輕多少負擔?各家的老頭子們也得感謝他,不肖子孫們從今日起都乖乖讀書不敗家了,怕是得激動的他們幾天幾夜不睡覺喜極而泣。
於是,紈絝們在紛紛表態後,齊刷刷告辭,都回府讀書去了。
管家瞧著直樂嗬,“小侯爺,以後這京城啊,大約再也沒人說您不好啦。”
宴輕撇撇嘴,“誰稀罕他們說好?”
他打了個哈欠,回屋去睡覺了。
晚飯時,淩畫又派人回府傳話,說在宮裏吃了,幾位朝中重臣都留在宮裏與陛下一起夜談國事,以孫相為首,製定新策。
宴輕沒胃口,“都一整天了,陛下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不讓別人休息嗎?”
雲落小聲說:“掌舵使中午在長寧宮午睡了一覺。”
言外之意,她中午有休息,雖然累點兒,但應該也不會太累。
宴輕放下筷子,“這叫什麼事兒!”
早知道他就不讓小紈絝們都去讀書了,若是更早知道,他說什麼也留在幽州不回來了,以至於他養傷沒人陪。
深夜,府門口終於有了動靜,淩畫回府了。
宴輕想著一天沒見了,她總該來紫園瞅他一眼吧?她來了後,他一定要告訴她,以後不分院而居了,磨也要磨著她留在紫園與他一起睡,他受不了看不見她的日子了。誰知道等了半天,就聽說她直接回紫園了。
宴輕歪在床上的身子坐起來,對雲落問:“她沒問我嗎?”
雲落點頭,“問了。”
“問了什麼?”
“問了管家,說小侯爺您是不是歇下了,管家說是。”
宴輕:“……”
這管家真是不能要了,要不讓他退下來歇息得了,胡說什麼,他根本就沒歇下。
雲落歎氣,“小侯爺,要不……您歇了吧!就當您跟主子剛剛大婚時,反正也才一日沒見而已。那時候您扔下主子帶著一幫子紈絝們跑出京外整整九日呢。”
宴輕:“……”
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他家。
宴輕咬了咬牙,“不行。”
那時候他是有原因的!天知道他也是咬碎了多少顆牙強撐著。若是那時候不出京,就憑她生病撒嬌纏著他的本事,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繳械投降了,才無奈躲了出去,還要裝作嫌棄她煩的樣子,不容易到家了。
他起身下床,吩咐雲落:“你給我抱著枕頭和被子,我去海棠苑睡。”
雲落:“……”
他默默地抱起了宴輕的枕頭和被子。
宴輕出了紫園,向海棠苑走去。夜色甚好,他琢磨著要不不養傷了吧?他明兒也入朝?總比獨自待在府裏要強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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