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要支撐門楣,管理產業,要將程家以前敗進去的重新賺回來,這就需要他付出十倍百倍的辛苦。所以,他陪著宴輕吃完飯,訴了一肚子苦,如來時一樣又匆匆走了。
程初離開後,紈絝們或三五一群,三兩一夥,提著大包小包登門來看望宴輕。
宴輕見紈絝們一個個臉上都懨懨的,不解地問:“你們這都是怎麼了?”
一名紈絝苦著臉歎氣,“宴兄,你和程兄以後都不跟兄弟們玩了,兄弟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宴輕無語,“你們繼續做紈絝唄。”
“沒了你們兩人,我們都覺得沒意思了。”
宴輕恍然,“合著這些年是我們倆把你們都給害了,帶了個壞頭,讓你們連什麼是正經事兒都不知道了。”
“不是不是。”一紈絝連連搖頭,紅著臉說:“我們還是知道什麼是正經事兒的,就是不學無術多年,覺得幹什麼都不行,不想你和程兄,一個入朝為官,一個有經商天賦……”
宴輕聞言懂了,大手一揮,不當回事兒地說:“這還不簡單嗎?覺得自己幹什麼都不行那是因為讀書少的原因,我能入朝,是我從小到大把我家藏書閣的書都讀遍了,程初經商有天賦,那也是他讀書多,就問問你們,能讓四海書局出一本詩集嗎?”
紈絝們搖頭,眾所周知,宴兄書讀多了,得了不能看書的怪病,今年才好。程兄去棲雲山賞三日海棠,做了一籮筐的詩,被四海書局出版了詩集,銷售一空。他們誰都做不到。
宴輕見他們都搖頭,不客氣地揮手,“既然不知道幹什麼,也知道自己讀書不多,那從今天起,都回家閉門讀書去,爺養好傷後,就入朝了,你們若想以後還跟我一起玩,不如咱們朝堂上見?你們參加三年後的科考,也去當個官?或者,不想入朝當官的,也去經商?跟著程初一起玩?”
“啊?”紈絝們都震驚了。
宴輕揚眉,“怎麼?我都給你們指明了路,你們還有別的苦惱嗎?”
眾紈絝:“……”
科舉是那麼好考的嗎?再說,入朝當官是玩嗎?經商是玩嗎?
一人大著膽子說:“宴、宴兄,你覺得我們讀書能行嗎?”
“你好好讀過書嗎就覺得自己不行?”宴輕點點他的額頭,“有一個現成的例子,我那四舅兄,他怎麼樣?是不是從小就不愛讀書?但他是怎麼考了個探花的?先皇可沒給他放水,他那探花是實打實的。他能行,同時紈絝,你們怎麼就不能行?”
紈絝們:“……”
淩四公子有一個會讀書厲害可以堪比當世大儒的三哥。
宴輕好像會讀心術,“讀書是有方法的,你們可以去向我那三舅兄請教,我那三舅兄最是喜歡愛讀書好學問的人,隻要有人請教他,他從不藏私。”
“這……我們真都讀書去?”一紈絝看向眾紈絝。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有的撓頭,有的抓耳朵,有個捏下巴,半晌也沒想出來除了宴輕給指明的這條路外,他們還能幹什麼?
最後,一人攥緊拳頭,下定決心,“我讀書去!為了以後能跟宴兄在朝堂上一起玩。”
這句話大約真是起了極大的鼓舞作用,緊接著,眾紈絝們都不猶豫了,齊齊重重地點頭,跟喊口號似的,“我們大家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