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頓時意識到是不該這麼說,連忙改口,“是是,宴小侯爺這個人,從不逛青樓紅樓,偶爾踏足畫舫,也是跟著一幫子紈絝聽聽曲子喝喝酒,他是哪裏有好玩的,往哪裏湊,就是不喜歡女人,說是聞不了女人身上的脂粉香。他這個紈絝做的,有點兒奇葩。”
淩畫點點頭,嘴角有些笑意。
琉璃想打破小姐的美夢,問,“那他喜歡男人嗎?”
掌櫃的險些跌坐在地上,搖頭,“也不喜歡,清倌樓更是不去,連邊都不沾。京城的紈絝裏有愛好小倌清倌的,但凡誰跟宴小侯爺跟前提一句請他去,他一準踹誰兩腳。”
琉璃住了嘴。
淩畫瞪了琉璃一眼,對掌櫃的吩咐,“等宴輕找來,告訴他,按照八方賭坊的規矩,吃不下這麼多暗注,給他以一倍的價錢分流轉出去了。”
掌櫃的看著淩畫,“小姐,這……宴小侯爺的暗注,若是分流,怕是要虧死他啊!咱們建坊以來,還沒有這般坑人過。”
暗箱操作他會,但沒幹過。
“我又沒說要真轉出去,就要你這麼說而已。”
裝櫃的:“……”
他拱手,“恕屬下愚鈍,請主子明示。”
“在你的認知裏,宴輕傻不傻?”淩畫問。
掌櫃的:“……不傻吧。”
他自從做紈絝後,人雖大方,但也沒傻到不賺銀子。
“不傻就對了。”淩畫笑,“當你明擺著要坑他時,他會幹嗎?”
“自然不會。”
“所以,他到時候不幹的話,你讓他找我。”淩畫不怕宴輕找她,她就是要讓宴輕找她。
趙全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主子的意思是……”
淩畫不解釋,對他擺手,“他來了就帶來見我,該怎麼說,你琢磨著。”
趙全隻能應是。
琉璃在趙全下去後,直歎氣,“小姐,宴小侯爺若是贏了,一賠三的賠率,一百五十萬兩銀子,您都給他啊?”
“給啊!”淩畫笑眯眯,“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琉璃自閉。
她此時看淩畫像是看一個昏君,“八方賭坊也就勉強能兜住宴小侯爺的一賠三。一百五十萬兩現銀,把咱們的流轉現銀都能掏空吧?沒了流轉現銀,得歇業十天半個月。”
淩畫不在意,“明知八方賭坊的背後是淩家,他還跑來下這麼大的賭注,不管是覺得八方賭坊大,能兜得住他這麼大的賭注也好,亦或者是特意找回那天我搶他地盤的場子出氣也罷。總之,既然撞上門來,我就不能放過這個與他麵對麵的機會。”
琉璃:“……”
行吧!您是主子,您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