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大方,隻要是紈絝,四海之內皆兄弟,所以,沒有身份沒有銀子夠不上常年定包房又跟他關係很好的紈絝兄弟,每個月的這一日都可以來他包房蹭吃蹭喝。
當然也有規矩,這幫紈絝們押賭注,賭贏了,賭注分他一半,賭輸了,他就不要銀子了。
秦桓倒不是沒身份,安國公府雖然沒落了,但還是夠得上高門府邸的邊,至少安國公的爵位還在,他是沒銀子,所以,做紈絝一年來,都蹭宴輕包房。
宴輕到時,秦桓早已到了。
秦桓見了宴輕,想起了那一日在山珍海味閣他喝的人事不省,眾人打過招呼後,他湊近宴輕,壓低聲音,“宴兄,那一日,我沒跟你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他怕自己的嘴沒把門,惹了宴輕不快,那就在京城的紈絝圈子裏混不下去了。
宴輕想起他那一日吐槽未婚妻的那些話,很是一言難盡,好歹把持住了眼神,沒對他露出什麼憐憫可憐來,隻拍拍他肩膀,很肯定地說,“沒有。”
秦桓放心了。
程初去各大賭坊的場子裏轉了一圈,回來後對宴輕問,“宴兄,你這個月押誰家的暗注?”
宴輕不看他,“押誰家也不告訴你。”
程初知道從宴輕的嘴裏撬不出來,他眼珠一轉,“宴兄,今日的鬥會,有一個彩頭,是往日裏都沒有的,你猜是什麼?”
“我猜出來,你給我銀子?”宴輕問。
程初:“……”
他懷疑地看著宴輕,“宴兄,你最近是不是缺銀子?”
“嗯。”
程初又樂了,“要不要我借你點兒?”
“不用。”宴輕很欠扁地說,“我喜歡從你手裏賺錢,不喜歡借。”
程初被噎的轉過身,不想說話了。
秦桓來的早,自然知道程初說的從來沒有過的彩頭是什麼,“我知道程兄說的是什麼,胭脂樓新得了一名芍藥姑娘,據說國色天香,今日胭脂樓與狀元樓合作,將芍藥姑娘作為彩頭,誰贏了彩頭,可得芍藥姑娘的初夜。”
程初轉頭瞪了秦桓一眼,“就你嘴快。”
秦桓不怕程初,“反正宴兄早晚也會知道,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得到,外麵胭脂樓已掛出了牌子,那麼大的牌子,又不是眼瞎看不到。往日可都是沒有的。”
程初沒了話。
宴輕不感興趣,“胭脂樓快要倒閉了?做什麼妖?我若是贏了彩頭,還得伺候一個女人不成?”
程初無語,“宴兄,那美人我見了,真真是國色天香啊!”
宴輕看他,“你喜歡?”
程初嘿嘿一樂,“美人誰不喜歡?”
宴輕道,“那行,若我贏了賭注,你拿銀子買她,我就給你了。”
程初:“……”
還是要從他手裏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