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倒是沒想到端敬候府的人對於她惹上宴輕隻覺得是宴輕得罪了她,壓根就不往她瞧上他的路子上想。她琢磨著,怎麼再跟宴輕來個偶遇,在解決婚約前,她得在他跟前多刷刷臉,多少培養些感情,以便以後和順。
琉璃對於自家小姐很是無語,不得不提醒,“小姐,您別想的太美,宴小侯爺就是一朵高嶺之花,萬丈懸崖邊上遺世獨立的寒梅,不好折,若是硬要折,您不是在高嶺上被皚皚白雪凍死,就是掉下萬丈山崖摔死。”
淩畫:“……”
她扇著團扇,瞪著琉璃,“你就不能給我點兒鼓勵?”
琉璃無奈,“您不覺得光有鼓勵沒什麼用嗎?”
“所以,我準備用了憫心草。”淩畫輕輕扇著,身邊一陣子清涼的風拂過,她心情挺好地說,“這一株憫心草,無價之寶,我得了後,還沒捂熱乎,本想著將來一朝擺脫蕭枕,如今給了宴輕用,若是拿他不下,我不如跳下去萬丈山崖讓山崖下的枯草埋了我自己。”
琉璃敬服,要說狠,還是小姐狠,論對自己狠,沒人比得上她。
她試探地問,“那二殿下那裏……”
“給他賣一輩子命?”淩畫無所謂了,“隻要我得了宴輕,他那裏再說。”
琉璃:“……”
行吧!看來小姐鐵了心了!
宴小侯爺除了那張臉和會賺錢外,真找不出哪裏有優點,自從他一心一意做著紈絝無所事事,氣死了老侯爺與侯爺後,別說他不想娶,就是滿京城的閨秀隻要不是為了他那張臉,就沒人想著嫁給他。
自家小姐那日在棲雲山下第一次見他,誰能想到,就鬼迷心竅了?
宴輕自然不知道淩畫有嫁進他家的心思,並且十分強烈要跟他湊成一家子,已開始了針對悔婚與針對他的計劃,他毫無知覺,隻覺得她估計腦子有病,非要跟他搶那塊馬路邊,成功搶了地盤後,還得寸進尺地畫了一幅畫對他耀武揚威地挑釁。
真是幼稚!
他剪掉了自己後,又讓端陽將那幅畫送回去,算是解了一半氣,程初來找,他就拎著蛐蛐跟著程初出去玩了。
程初新得了一個蟋蟀,個頭大,項大,腿大,皮色好,鬥性頑強,有耐力,凶悍,他給蟋蟀命名為大元帥,今日狀元樓進行一個月一次的鬥會,開了擂台,押了賭注,他想要贏過宴輕,奪得頭籌。
宴輕昨日被氣了個夠嗆,今日早上起來依舊氣,把鬥會的日子給忘了,程初為了提前顯擺自己的大元帥,特意上門來找,宴輕瞧見了程初的大元帥,也很想知道他養的山大王能不能鬥得贏程初新得的大元帥,一起去了鬥會。
每個月的狀元樓,都十分熱鬧,彙聚京城一眾紈絝不說,也彙聚各大賭坊占場子,同時彙聚三教九流來這裏押賭注贏銀子,是每個月的京城一景。
宴輕去的時候,鬥會已開始了,他拎著山大王去了自己常年在狀元樓包下的最好包房。程初也有包房,但位置不好,早將包房轉賣給了別人,自己每回都把轉賣的錢轉給宴輕,自己跟他湊一個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