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忽略了他漠然的神色,靠近一步道,"你受傷了嗎?怎麼身上流這麼多血?"
冥倫又一次避開我的靠近,隻是這次神色卻緩和下來,輕聲道,"你站那兒別動,把玉佩站下來放桌子上,這血不是我的,是血屍的。"
我聞言徹底放心下來,找他的吩咐把玉佩放在書桌上,才一放下,冥倫就閃身鑽進了玉佩裏頭,本是晶瑩剔透的玉佩上,驀地暈開一滴血珠子。
"什麼東西?"
我伸出手想將玉佩拿起來看看,冥倫仿佛仿佛在玉佩裏也能洞悉這外麵的一切一般,急吼吼地喝住我道,"別動,這是血屍身上的屍毒,人一旦碰上,必死無疑。"
我嚇的急忙縮回手,這才知道冥倫剛剛一直不讓我靠近的原因,一下子竟莫名輕鬆不少,剛還以為他生我的氣呢。
等冥倫再一次從玉佩裏頭出來,已經換了一套白色的長袍,也沒有戴麵具,以往他一直穿玄色衣裳,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穿白衣,仿佛一下子仙氣逼人了起來。
大概古時候的白衣公子就是他這符模樣,我一時竟看的呆了。
"怎麼了?"冥倫的聲音猛地在耳邊想起,我恍惚地回過神,一下子臉都熱了,急忙欲蓋彌彰地連連搖頭。
冥倫沒有多問,隻是將我拉到床邊坐下,小心碰觸了一下我受傷的右臂,道,"隻是脫臼,沒什麼大礙,我幫你接上就好了。"
他說完都不給我反應的時間,直接上手把住我的手腕一推,就聽"硌--"地一聲,我一下子尖叫起來。
"別叫了。"冥倫戳了戳我的手臂,涼涼地說道,"已經好了。"
"呃……"尖叫聲戛然而止。
我訕訕地放下手,喏喏道,"那什麼,謝謝你啊。"
冥倫旋身在我身邊坐下,開始翻起了舊賬,"你怎麼會和外麵那小子在一起?還讓他拉你的手,找死是不是?"
他剛剛麵無表情果然還是有李岩的緣故在,我方才真是太高估冥君殿下的胸懷了,不過現在可不能逆著這尊大佛。
我討好地對他笑了一下,道,"他是張恒的徒弟,所以跟張恒一起出現也沒什麼奇怪的吧,至於他會拉著我,完全是因為那惡鬼將我摔得幾乎全身散架,我當時站都站不起來……"
我邊說便瞄了冥倫一眼,似乎有些不為所動,看來隻能倒打一耙了。明目張膽地橫了他一眼,我膽大包天道,"誰叫你當時臉色那麼臭,你要是臉色好一些我就請你幫忙了,你一生氣我就有些害怕……"
冥倫咬咬牙,惡狠狠地瞪著我,"我當時身上全是屍毒,哪裏能碰你,除非你是想死。"
我忙不迭地搖頭,"不想不想……"
冥倫冷哼一聲,也不再揪著李岩不放,這事算是翻片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