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道,"你是七月半出生的,所以是至陰之體,而何小蓮是九月九出生的,剛好與你相反,是至陽之體。她體內的純陽血可以提高鬼魂的修為,很多鬼魂都覬覦著呢。"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末了呆呆地問道,"既然你都可以肯定了,為什麼不抓她問罪啊?"
"空口無憑,陳智宏不會信的。"張恒道,"要抓就抓現行的。"
第二天早上,我們走的時候何小蓮似乎有話相對陳智宏說,隻是陳智宏一直避著她,直到走了也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走到半路,張恒突然頓住腳步,陳智宏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張恒掐指算了算,一副張半仙的模樣,道,"貧道掐指一算,發現今日不宜出門,咱們趕緊回去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陳智宏和許蘇越全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我撇了撇嘴,就不能想個好點的借口?
等我們一行人急匆匆的趕到陳智宏他們家時,發現陳父竟然在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此時正與何小蓮關在房間裏爭吵。
"臭婆娘,害死了我娘和我女兒還不夠,現在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兒子頭上了。說!你在智宏的房間裏麵鬼鬼祟祟地做什麼?"是陳父的聲音,他似乎又喝醉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何小蓮一直沒有說話,陳父又罵道,"你說不說,不說老子打死你!"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就傳了出來,陳智宏腳下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跑進去。
何小蓮被打的尖叫一聲,聲嘶力竭地吼道,"你打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纏著你兒子,嗬嗬嗬,我這輩子,跟著你沒有指望,那我總要找一個有指望的人跟著,你說對不對?哈哈哈哈……"
陳智宏猛地變了臉色,我也沒想到何小蓮竟會跟陳父坦白自己那齷齪的心思,這置陳智宏於何地呢?
陳父自然是暴怒,隻聽見一陣劈哩叭啦的響聲,是陳父在揍何小蓮,我都怕何小蓮就這樣被打死了,她卻一直瘋瘋癲癲地狂笑。
突然,何小蓮的小聲戛然而止,房間裏靜了一秒鍾後,突然傳來陳父驚恐到極致的慘叫聲。
我們幾個人齊齊變了臉色,陳智宏已經拔腿跑了進去,張恒跟在他身後也衝了進去。
我到的時候,看到陳智宏僵在門口,麵色驚恐,雙眼詫異地看著前麵。我跟著他看過去,就看到陳父痛苦地倒在地上,麵目扭曲,雙手死死地捂著脖子,一團黑色的頭發緊緊地纏在他身上,地上布滿了水漬。
分明是池塘裏的水鬼。
張恒已經跑了過去,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猛地衝那團長發拍過去。
"吱--"水鬼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
縛在陳父身上的頭發慢慢鬆了開了,陳父趁機手忙腳亂地撥開水鬼,連滾帶爬地躲到一邊去。
那水鬼扭動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從頭發裏露出一張臉來,五官看著都很漂亮,但組合在一起看著就相當怪異了。
"眼睛……小妹的眼睛……"陳智宏猛地上前一步,不可置信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