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說這個話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反而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從許蘇越說小年為他留長發的時候起,我就在心底堅定不移地相信許小年心裏是有許蘇越的。
許蘇越卻是一副仿佛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他瞪著細長的眼睛盯著陳智宏看,眼中的震驚一點都不摻假。
許蘇越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和陳智宏同時伸手撫額,沒想到會有人遲鈍到這個地步,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陳智宏見許蘇越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伸出手仿佛泄氣一般大力地拍了一下他的下巴,許蘇越臉上扭曲了一下,顯然是咬到舌頭了。
陳智宏這才繼續說道,"小年本來以為自己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你肯定是知道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交了女朋友。而且交了女朋友之後出去玩就不再帶著她了,她以為你是在避嫌,所以就讓我假裝跟她交往,一則是想讓你知道她已經不喜歡你了,二則是還想跟在你身邊,盡管你身邊已經有了其他的人。"
這可真夠狗血的。
許蘇越愣愣的,顯然是消化不了這個事實,一時也就沒有接話。
我左右看了看,想要打破這安靜地表象,沒話找話地問道,"人家讓你假裝交往你就答應啊?你這不坑人嘛。"
陳智宏突然尷尬地咳了一下,摸著鼻子含糊道,"我這不看小年太乖巧了嗎,挺喜歡她的,還以為自己能趁機擄下芳心……"
身後突然一陣陰風掃過,陳智宏的話戛然而止。
他拍拍屁股站起來,好似屁股後有火再燒似的,火急火燎地道,"咱們趕緊走吧,這地兒怪瘮人的。"
他說著就要去拉還懸空在懸崖邊上的車,沒想到手還沒附上去,隻聽哢哢幾聲響,車子晃了兩下,直直地紮下去了。
陳智宏,"……"
我,"……"
許蘇越終於茫茫然地回了神,一臉懵比。
也虧得今天下午雨就停了,否則現在連走都走不了。隻是,我眯著眼睛看向彎彎曲曲的山路,前麵沒多遠就被擋住了視線,就算是雨停了,這一段路也並不好走。
我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符出來,是昨天冥倫畫在我的筆記本上的。剛剛陳智宏和許蘇越都被迷了眼睛,隻有我看的清楚,顯然是這符起了作用的。
我給了許蘇越和陳智宏一人一張,也不知是什麼符,反正有總比沒有強。冥倫從剛才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沒有再說過話了,我也不好當著這兩人的麵問。
這符長得著實是怪異,許蘇越和陳智宏顯然都當我在逗他們玩,隨意地往兜裏一揣就了事,我也不欲多加解釋。
這條路似乎是年久失修,水泥都裂開了,中間更是許多坑坑窪窪,相當難走,才走了半個小時,我就有些撐不住了。隻是為了不拖他們的後腿,硬是咬著牙跟在後麵。
陳智宏大概是看出了我已經有些走不動,特意慢了一步等著我,等我跟上之後不顧我的拒絕,硬是攙著我走。
他的確是個很細心的男孩子,隻是我卻有苦難言,玉佩裏頭冥倫散發出來的冷氣都要把我胸前的那一塊皮膚凍傷了!
我終於知道冥倫為何不說話了,這是又莫名其妙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