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倫冷哼了一聲,一下子撥開我坐在我的床上,他的麵具又帶回去了,我隻能透過麵具上那兩個黑洞洞的窟窿去看他的眼睛,沒想到冥倫坐在我的床上之後就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看上去似乎已經消氣了,我又轉過身屁顛屁顛地湊上去,做小伏低道,“老大您幫我個忙唄?”
“親我一下!”冥倫冷不丁地說道。
“啊?”我根本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冥倫睜開眼睛,透過那兩個黑洞洞的窟窿冷颼颼地掃了我一眼,我臉上哄地一下子發燙起來了。
磨磨蹭蹭地挪到他身前,我打量了一下,他帶著麵具我根本無法下手啊,隻能裝作無辜地去看他的眼睛。冥倫仍舊是盯著我看,眼神晦暗不明。
我一咬牙摘了他的麵具,哆哆嗦嗦地湊到他的唇角碰了一下,剛想退回來,冥倫卻猛地箍住我的後腦勺,將我結結實實地親了個遍。
等我撲騰著手腳快要斷氣的時候,冥倫終於鬆開了一些,額頭抵著我的額頭,沉聲道,“以後不許說我老,知不知道?”
“……”我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
冥倫摸摸我的頭,將我拉到他的腿上坐著,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我連忙把許蘇越的事情跟他說了,又再三保證我跟許蘇越隻是很單純的室友情,想幫他完全是出於陰陽師的本能,隻差對天發誓了。
冥倫聞言不可思議地看了我一眼,質疑道,“陰陽師?”
我臉一紅,幹笑著道,“半個半個,哈哈,那許蘇越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冥倫捏著我的手指把玩,似乎並不把許蘇越的事情放在心上,過了許久才淡淡地道,“凡事都是事出有因的,想知道怎麼回事,讓他自己去當初出事的地方找答案吧。”
晚上,趁著林美娜還沒回來,我又去找了一下許蘇越,這次為了防止冥倫再找我的茬,我特地翻出了一套長袖穿上。
許蘇越打開門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怔愣了一下,呐呐地問道,“你很冷嗎?”
我不顧後背嘩啦啦一直往下流的汗水,理直氣壯地點點頭,道,“你這個事想要徹底解決,還是要回到小年出事的地方去找答案。”
許蘇越皺起眉頭,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為難,他想了一下才說道,“那個地方是小年男朋友的老家,當時是他帶我們去的,車票什麼的都是他統一定的,過去這麼久了我對那地方也沒多少印象的,要不我先打電話問他一下。”
許蘇越說著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我隨口問道,“你跟他熟嗎?”
許蘇越點點頭,說道,“他是我高中同學,以前經常跟我一起玩的,他和小年就是通過我認識的。”
說完電話就接通了,我聽許蘇越叫那個人陳智宏,許蘇越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問陳智宏他老家的地址,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許蘇越這邊應下來之後他們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