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六旅旅部。
關於袁晨銘的事情,政委特別關注,一有消息就傳到這兒了。
政委了解後頗為納悶,感慨道:“這個袁晨銘,還真想做買賣啊?”
是的,他以為人袁晨銘去投奔親戚了,可據下麵的同誌說,袁晨銘沒有找到他的親戚,決定做點買賣。
而且不是一般的買賣,是要買機器,招人,搞的一個不小的買賣。
別的不說,就采購的那幾架機器,花的錢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王政委看著這個數字也覺得牙疼,旅裏麵不是拿不出這個錢來。可八路軍的錢那是要一分掰成兩分花,全部要花在刀刃上的。
怎麼可能借出去,搞這麼一個純粹的資金投資呢!有股利分紅也不行。
不說別的,就說眼前冬季就要到,很多部隊還沒有冬裝。有這麼些錢采購棉花布料,給部隊多做一些冬裝不好嗎?
所以,拿錢是肯定不行的。
政委沉吟了片刻,給了一個批示:著地方同誌,酌情給予便利。
傳遞消息全靠腿,一來一回怎麼也得兩三天。
而在安定縣的袁晨銘,不可能就為等一個消息,而停下自己的發財夢。
這兩天他辦了兩件事情,找錢,找機器。
找錢最快的是當鋪和錢莊。
他先去的是當鋪,估算了一下身上剩下的三件玩意兒,鋼筆離別時送給指導員了。
手表鍍金的,仿勞力士,一看就是好東西。袁晨銘發揚其口才,吹得天花亂墜,還編了一個小故事。
他的大富翁叔叔,從一個歐洲來淘金的英國人身上買的,花了一千大洋。據據說表示老工匠花三個月的時間所打造,絕對體現匠心精神。
而且手表是限量的,全球隻有十塊……二十一世紀的吹牛皮手段,他全用上了。
把那當鋪的老板都吹的一愣一愣的……然後老板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活當十塊大洋,死當十五塊。”
狗屁,老子的故事就值這兩個錢?
袁晨銘拿起手表有心噴他一臉唾沫,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煤油打火機他就沒有拿出來試了,直接上最重磅的——毛爺爺。
拿著一張毛爺爺,他吹的是隻有天上有一張,地上絕無第二張。拿著這玩意兒當傳家寶傳下去,都能讓子孫後代大呼祖宗保佑。
當鋪老板聽的時候不住點頭,可等最後給價格的時候,豎起了兩個指頭。
“兩萬大洋?”袁晨銘報出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誇張的價格。
“呸,我都覺得你不要臉。”當鋪老板衝著地上吐了一口,手都在抖,著實為某人的厚臉皮而覺得吃驚。
“兩百準備票,愛當不當。”
“呸!”
袁晨銘像是示威一樣,當著老板的麵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痰。兩百準備票,當是打發叫花子呢!
爺不當了!
商鋪老板目送他離去,一副老神常在的模樣。這種客人他見多了,不是沒有辦法誰會來當鋪。
可到了這份兒上,那就得讓他們也喝口湯吧!
就是那塊表那是真的好東西,收回來起碼能賣一百塊大洋。遇到二愣子,興許能賣的更多。
當鋪老板也不會覺得可惜,全城就這麼幾家當鋪,誰會出什麼價都有數,也許這個顧客明天就又回來了。
當鋪不行,袁晨銘又找了錢莊,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銀行。
銀行是為商業活動提供了便利,但也是趴在商人身上的一個吸血鬼。晴天借傘雨天收傘的事兒,眾所周知。
反正名聲不怎麼好。
不過,有一說一,需要錢,又借不到,銀行的出現總算是多一個選擇。
就是銀行的錢,真不好拿。
一說貸款,人家先問:“有抵押物嗎?房產最好。”
袁晨銘沒有房產。
“那有人願意給你擔保嗎?須得有資產有實力的人。“
這個鼎香樓的孫有福,應該算是有資產有實力了。
袁晨銘試著問了一下,然後那人是這樣說的:“可以啊,我們是見到他本人給你擔保才行。你要貸款多少錢,先說好了,是月息兩毛的利,利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