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燁霖卻絲毫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而是在房中踱了兩步,仔細的打量著這房間的擺設,嘖嘖稱奇,道:“你們中原人士還真是奇怪,無論走到哪裏都能把自己的習慣帶過來,都到北地了,竟然這房間擺設還和你在京城中的一模一樣。”
寧心皺著眉頭又強調了一遍:“無論你來做什麼都快點離開,現在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達燁霖笑:“要這麼容易動氣嘛,就算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著腹中的孩子。”
他說到孩子的時候,目光直接放到了寧心的肚子上,這目光如同有實質,讓寧心覺得自己的肚子隱隱作痛。
寧心伸手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擋開了他的視線。
見寧心這般動作,達燁霖聳了聳肩,在夜色裏他穿著一身黑色衣袍,但並沒有和夜色融為一體,因為他的顏色甚至比黑夜還要冷。
就在寧心以為他要轉身出去的時候,卻一個不小心被他拉入了懷中。
寧心怔住了,她想掙紮,但達燁霖的雙臂如同鋼筋鐵骨一般箍得她動彈不得。
達燁霖貼在她的耳邊說:“我好想你。”
寧心羞憤交加側目罵道:“你對所有的有婦之夫都是這般狎昵嗎?”
達燁霖笑了:“看來你沒把我上次說的話放在心上啊,你忘記了嗎?原本我們兩個才是夫妻。是顧子煜橫刀奪愛。”
寧心冷笑:“事實怎樣我自會判斷,不勞你費心,但我隻知道夜闖他人房間才是壞人。”
達燁霖說:“你這般說話,會讓我傷心的。”
寧心趁他不注意彎曲了手肘,然後猛的往後一擊,她原以為這一下至少能夠讓達燁霖吃痛走神,卻沒想到達燁霖忽然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寧心自認為自己沒那麼大的力氣,她疑惑的看了達燁霖一眼,卻發現達燁霖臉色有些蒼白,踉蹌著倚在後牆上。他手上滲出來一些液體,如果寧心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血。
不知為何,寧心心中猛的疼了一下,她覺得這個感受太奇怪了,按照無名大師和顧子煜的敘述,她縱使和眼前這位達燁霖有過交道,但也不至於產生心疼這種情緒。
難不成……
這件事情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顧子煜和無名大師有事情瞞著她,二者就是達燁霖用在她的一魄上麵的秘術已經開始影響她了,無論是哪一種對於她來說都不是好接受的。
寧心先將這番思緒給壓了下去,走近兩步查看達燁霖的傷,不料達燁霖卻扯出一絲笑容,他伸手想去夠寧心,隻是方才的傷口,實在是太痛了,他的手動了動,終究沒有舉起來,然後虛弱的說:“你看你擔心我,你還是對我有情的。”
寧心翻了個白眼:“都這種時候了,能不能正經一點給我看看你的傷。”
達燁霖說:“你想看我就給你看,什麼我都給你看。”說著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將衣服給撕開了。
寧心站在原地想自戳雙目,一麵在心中暗暗的說,顧子煜這可不怪我,我不是故意的,另外一麵伸出手去將他的衣服給拉扯了回去。
忽然,她感覺到達燁霖在偷笑,睜開眼睛定睛一看,卻發現達燁霖方才撕開的是自己的外袍,裏麵衣服還穿得整整齊齊。
達燁霖說:“你害羞什麼呢?我逗你呢。”
寧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下。
經過這一番你來我往,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鬆弛了一些,寧心便問道:“你胸口是怎麼了?”
達燁霖說:“燕一下手真是狠啊。”
兩人竟然已經打了照麵,寧心急忙問道:“你把燕一怎麼了?”
若燕一無事,怎麼可能會放他進來?
難不成他對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