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酒樓人頭風波,顧子煜便在北地站穩了腳步,有人說他太過於狠戾,但男人都是崇尚武力的,見他有如此魄力追捧還來不及。
畢竟這裏北地不是京城,若是在京城還可能會有一些比較保守的文臣會噴顧子煜這般暴力,但北地不同,北地原本就是不夠開化之所,原本還會覺得有些文化荒蕪,但荒蕪也有荒蕪的好處。
荒蕪的地方崇尚武力,當你表現出絕對的武力值的時候,就會被人們無條件的信任。
這幾日顧子煜回到福中,雖然臉色依然疲憊,但看得出比之前都要高興很多,寧心也為他高興。
雪下的越來越大了,往常每天早晨寧心一醒來,身旁的顧子煜早早的就離開了,原本還會覺得床上很冷,後來顧子煜仿佛覺察到了這一點,每次自己離開並在旁邊放上一個湯婆子,等到寧心醒來的時候,本能的去摸旁邊的床榻,便能摸到一個溫溫熱熱的湯婆子。
但今日寧心醒來,卻發現顧子煜還在身旁躺著,寧心笑他今日怎麼有閑情雅致,睡懶覺了難不成事務不忙。
她說完話,顧子煜卻沒有吭聲,寧心滿頭霧水,難不成顧子煜還沒醒?
便往跟前湊了湊著,才發現顧子煜微微皺著眉頭,呼吸也有些重,而且她靠近了顧子煜之後,才發現顧子煜此時仿佛一個火爐,往外散發著熱量。
難不成發燒了?
寧心心中咯噔一聲,便喊了紅裳綠漪進來一人去喚林禾之,另外一人伺候著她梳洗裝扮。
帶她梳洗好,林禾之也來了,寧心便招呼他給顧子煜診斷。
原本林禾之也以為是風寒,但他診斷了一會兒,臉色卻越來越凝重起來。
寧心見狀,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問道:“怎麼了?是風寒還是?”
林禾之搖了搖頭,他說:“我診斷不出來。”
他有過兩次診斷不出來的情況,依次是寧心昏倒在地,後來查證是佛堂的緣故,另外一次便是這次。
見他如此為難,寧心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古郎國的秘術,畢竟這裏是兩國十分相近的北地。
不隻是地理位置上的相近,文化上是有限相互滲透的。
不過她曾聽無名大師說起過,古郎國的秘術雖然人盡皆知,隨便拉一個古郎國的人過來問他都能聽過秘術的傳說,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秘術也指指存在傳說的級別中。
畢竟催發秘術所需要的人力物力都十分金貴,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承受得了的。
因此寧心也隻是往這方麵想了一下,並沒有深究下去。
林禾之診斷了許久都查不出任何跡象,但顧子煜體溫還在繼續升高。
寧心著急了,問道:“能不能先開一些風寒的藥將體溫降下去?”
林禾之搖了搖頭:“我不讚同這樣做,胡亂用藥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引發什麼嚴重的後果。”
寧心便想著幫忙物理降溫,於是便安排紅裳綠漪報一些酒來,自己拿了帕子,在酒中浸濕給顧子煜擦身體。
林禾之在旁邊看著奇怪,他好奇道:“為什麼用酒來擦身體能夠降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