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如常,寧心也沒提起關於那封家書的事情。
行進了又一日,這日晚間在一家客棧歇下了,客棧是路上隨便找的,這日眾人就驚醒許多,有驚無險地度過一夜,第二天一早,眾人繼續趕路。
這一日行至中午,原地休息時,紅裳來了寧心的馬車,說傅雪醒了。
寧心每日都要問上三五次傅雪的情況,得知傅雪醒了,寧心很興奮,匆忙親自過去看。
她過去的時候,恰好林禾之在給傅雪換藥,傅雪的傷口就在左胸下放,劍從前胸刺進來,貫穿了他整個人,傷口之可怖不堪想象。
而換這個位置的藥,必然要光著膀子,於是寧心剛掀開車簾,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寧心:……
林禾之和傅雪:……
還別說,傅雪常年習武,渾身都是勁瘦的腱子肉。
寧心發誓,她吞口水完全屬於生理本能,和任何其他都沒有關係。
在林禾之與傅雪驚訝的目光下,寧心淡然地將車簾放了下來,然後淡定地在一旁站定。
落後她一步的雲鈴終於趕了過來,見狀有些疑惑:“娘娘站在這裏幹啥呢?怎麼不上去?”
寧心看了看她,諱莫如深:“有時候,等待也是一種美德。”
雲鈴:她文化程度低,不要拿這些折磨她。
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車簾又被先開,林禾之的臉露了出來。
他一眼先看到了雲鈴,笑道:“雲姑娘也來了。”
寧心滿心都是方才勁瘦的腱子肉,越過他就進了馬車。
傅雪已經穿上衣服了,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看不出別的什麼異樣了。
寧心覺得頗為可惜:“不用再換換藥了?”
傅雪:……
林禾之:……
雲鈴:???
寧心輕咳了一聲,問到:“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如果仔細看,能發現傅雪的耳根都紅透了,但他硬生生撐著,說:“已經好多了,多虧林大夫和紅裳的照顧。”
寧心點點頭:“那就好,我還沒來及問你你是如何來的,就看你昏倒了,可把我嚇壞了。”
聽她如此關心自己,傅雪心中有些高興。
他露出一絲笑意:“我路過涼州。”
他才不是。
他的計劃是去江南,一路向南,怎麼可能會路過涼州?
是他往南的路上聽聞寧心要去北地,所以連夜趕路到了涼州,這才會比她們晚到一日。
寧心也不信:“你逗我呢,我們當日聊的,你明明說想去江南,我怎麼不知道這一南一北還能遇上?”
傅雪抬起眼睛看寧心,生怕她發現了什麼,見她多是戲謔,這才放下心。
他依然撐著那絲笑容:“這都被你發現了,其實我……”
話沒說完,忽然聽到外麵有喧鬧聲。
寧心心中一動,臉色也嚴肅起來,正想出去看,就聽燕一的聲音穿了過來。
“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