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呂議和阿三的視野,看到的是西裝男像一隻蜘蛛那般,附在牆壁上爬動,還能掛在花板上移動,速度極快地爬到了有燈光房間的窗口。
“叩叩叩——”
吵得正激烈的夫妻並沒有聽到敲窗聲。
“Duang、Duang、Duang——”
動靜比較大,吸引了夫妻轉頭看去。
他們看到的是自家窗戶邊上有一個身影。
估計是在氣頭上,男的沒想起自家是在二樓,很暴躁地吼:“敲你嗎敲!作死啊?”
妻子則是表情很奇怪,努力想要回憶起一些什麼,一時間有點沒想起來。
屋裏的燈光照射在西裝男的臉上,顯現出一張青白且沒有半點生氣的臉,他問道:“光明區怎麼走?”
“老、老、老公……”妻子渾身在打哆嗦,聲如細蚊,道:“咱家是住、住……住二樓。”
“你特麼給老子頭上種草原的事……,等等,你什麼?”
丈夫想起來了,他家的確是在二樓,看向窗戶外那張不正常的臉,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西裝男重複問:“光明區,怎麼走?”
話音落,西裝男動了一下,腦袋一歪掉了,隻剩下沒有腦袋的身軀還立在窗戶邊上。
夫妻四目相對。
下一秒,尖銳的女人叫聲被喊出來。
丈夫則是拿到什麼都往窗戶砸。
玻璃的脆響聲在這一刻顯得微不足道,被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吼叫完全掩蓋。
夫妻發泄途中,發覺窗戶外麵已經沒有東西。
丈夫膽氣似乎比較憨憨?他走到了窗戶邊,先心翼翼試探一波,再伸出腦袋向外張望。
他沒有看到腦袋突然會掉了的西裝男,倒是看到一名老嫗就在自家樓下,一再猶豫,咬了咬牙做出憨漢子才會幹的事情。
“婆婆,老婆婆!”這男的沒敢大聲喊,刻意壓低聲音,提醒道:“有髒東西,快離開這裏。”
要是以長相論,他看著真是一副鐵憨憨的模樣。
所以,他之所以被妻子在頭上種草原,就因為是個憨憨?
老嫗抬頭一看,滿是皺紋又顯得蒼白的臉上有著慈祥的笑容,她卻是飄了起來,對著一副驚到渾身僵硬的鐵憨憨,問道:“後生,知道怎麼去光明區嗎?”
而這時,一隻抓著腦袋的手從上麵伸下來,腦袋出聲,道:“光明區,怎麼去?”
男的十分僵硬地轉著脖子,能聽到自己的頸椎發出“哢哢”的骨骼響聲,看向自己的妻子,僵硬一笑,倒地口吐白沫。
為丈夫種植綠草的妻子,她用著歇斯底裏的狀態喊出一串含糊不清的話。
鬧出的動靜不,附近有幾戶人家被吵醒。
左邊隔壁的房間沒有出現燈光,窗戶被打開有人張望,很快縮回去,像是翻倒了什麼東西,發出一陣“叮咯嚨咚”的聲響。
同一時間,隻要被動靜吸引張望的人,他們都能看到那戶二樓的人家,窗戶邊上飄著一位老婆婆,還有一個攀在牆壁上的倒掛身影。
最最最主要的是老婆婆在飄,還有另外一個將自己的腦袋抓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