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哲鬆了口氣,“好的!”
掛下電話的桑哲還守在洛禛的輪椅邊上,洛禛不肯上床睡覺,他也就走不開。
“你困不困?”桑哲又試著問了一次。
洛禛看了他,嘴裏“嗚嗚”支吾著,顯然不樂意。
桑哲沒辦法,又耐心的哄著,“洛禛,你看啊,你現在身體不好,早點睡才有助於恢複……”
洛禛忽然瞪了他一眼,更厲害的支吾起來,還連帶著費力的比劃。
桑哲皺了一下眉,“要我給你拿一支筆?”
洛禛終於白了他一眼,消停下來。
桑哲忍不住笑了一下,洛禛有時候被逼急了像個孩子,但桑哲的確時常犯懵,聽不懂他的支吾內容。
拿了筆看了半天,桑哲終於看出點什麼,皺著眉問:“你問路歡顏是誰?”
是沒跟他提過的,桑哲看著他笑著,“名字好聽吧?人也挺好看,來公司一年多將近兩年了,表現很不錯,性格也很好,善良、明理、懂事……”
桑哲純粹是按照相親的套路介紹的。
但洛禛板著臉瞪著他,他隻好聽了,笑起來,“好了,開玩笑,不過這姑娘的確不錯,對傅董恭恭敬敬,時常還貼心的關切一句,說實話,絕對是療傷型女人……不要看我,我不敢給傅董撮合,這次隻是出差需要。”
窗外黑乎乎的天,隱約還能聽見桑哲帶笑的聲音:“你都沒見過她,怎麼這麼大敵意?”
其實,桑哲和傅宮淩幾次試圖問洛禛當天登機的情形,問哪怕一點關於她的情況。
但是一問到那件事,洛禛就會情緒失控,三年了,誰也沒敢多提。
……
酈都東區某高層公寓。
“喝不下去就不喝了,啊,一會兒該難受了!”五十多歲的婦女對著沙發的路歡顏滿是心疼。
路歡顏是戴家三年前忽然領養的女兒,對外說此女忘了之前的所有事情,而正好戴家先後沒了沒了女兒,領養來填補缺憾。
她以前不喝橙汁,現在卻拚了命的練習,也用了兩年時間惡補金融知識。
戴永年看了看沙發的女子,也皺著眉,“餓不餓呀?”
哦對,婦女也擰了眉,她從前最討厭吃魚,可下午吃的魚,一共沒吃幾口。
路歡顏一下子皺了眉,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們有完沒完?”
婦女嚇了一下,然後才皺眉,“好好……別生氣,我們也是擔心你,隻在家裏這樣,出去了不會露餡的,你千萬不能激動,萬一身體有個好歹啊夢……”
差點破口而出的名字瞬間被婦人咽了下去。
路歡顏狠狠瞪了她一眼,最終一把抓起包,“我回自己那兒住!”
“哎!”婦女皺著眉,但又不能多說。
“嘭!”大門,大門被砸關上,二老愣愣的,然後歎了口氣。
戴永年罵了一句:“當初就不該讓她進滇英!從此遠離斷得一幹二淨多好?”
婦女卻擰眉,“憑什麼?傅宮淩就該遭到報應!”可想一想,女兒夠苦了,生死一遭,竟然還要繼續,誰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