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這才笑著乖巧的點頭,“好。”
不過小家夥還轉過頭看了坐在沙發上的五爺,一臉暖暖的表情,“哥哥,你還喝橙汁麼?”
五爺從遊戲機上抬頭,好像是歎了口氣,然後把遊戲機放下了,一蹦就下了沙發,“算了,還是我陪你去吧,笨手笨腳的,又把自己給燙了!”
說著像個大哥一樣,小身子有模有樣的在前邊帶著六少。
六少轉頭看了看一旁笑眯眯的男人,才跟了出去。
看著兩個兒子出去了,傅宮淩終於卸下臉上慈愛的笑,眉宇之間淡淡的沉鬱,帶著幾分微痛。
三年了,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警方早已宣布落難,可他遲遲不肯立墓碑,隻當她還活著。
就因為剛才兩個小孩提到‘橙汁’兩個字,男人才閉了閉眼,那種疼痛襲上心口,絲毫不比三年前來得差。
她也喜歡橙汁,酒量雖然極好,可她從小就喜歡橙汁,尤其喜歡自己在家榨汁。
“嗡!嗡!”電話忽然震動。
男人劍眉微動,回了神,修長骨感的指尖捏著手機,深邃的眸子低垂看著屏幕。
是班若銘。
“什麼時候到?”傅宮淩低低的嗓音。
這是他們約好的,今天班若銘正好到公司談事情,然後把兩個小家夥接過去住以及天,因為傅宮淩要出差。
不過,兩個大男人現在除了公司業務上的合作外,帶孩子也是一項合作,經常輪換著,一人帶幾天,帶得少了的人還不樂意。
“我馬上就過來!我兒子吃早餐了麼?”班若銘非常自然的問,聲音溫潤低沉,帶著淡淡的笑意。
傅宮淩卻每次都忍不住嗤笑,“別冒認,那是我兒子,說了讓你當幹爹,前邊加個字,隻能叫幹兒子!”
“嗯哼,你能管住我的嘴?”班若銘笑眯眯的,顯然快要見到兩個小孩,心情很不錯。
傅宮淩最終是笑了笑,“沒吃,秘書去買了。”
“別。”班若銘連忙皺眉,“還是我過去的時候順路買吧,秘書買的我也不放心,兒子挑嘴。”
其實滕一茨辦事非常周到,從來沒有不讓傅宮淩滿意的時候,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理解班若銘的苦心。
掛了電話,嘴角輕輕勾了個弧度,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真是班若銘的兒子呢。
從兩個字生下來,到現在,班若銘的付出的確不必他這個親爹少,隨時都能想到兒子,尤其喜歡脾氣溫和的六少,時常開開玩笑。
班若銘笑眯眯的掛了電話,好一會兒卻歎了口氣。
三年了,月醫,你到底在哪?知道兩個兒子長這麼大了麼?
其實他一直相信她還在。
傅宮淩告訴他月醫生的事雙胞胎時,他就篤定,因為六少是誰,班若銘比誰都清楚,所以,還少了一個孩子,不是麼?
可他無數次旁敲側擊的問過當時經手生產的所有人,卻一致不肯透漏哪怕半個字。
連北雲奇,這麼幾年了,竟然了無聲息,隻有每年酈都的娛樂公司年會才會露麵給員工發大獎,然後又匆忙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