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對北雲奇沒什麼興趣,可看他的樣子,非湊一腳不可,那邊隻好利用了,不能怪她。
“還有哪裏不舒服?”傅宮淩走上前,低眉看著她,英棱的臉,滿是溫柔。
她沒說話,隻掃過那邊的北雲奇,搖頭。
被接回淩月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她全程就沒說過話。
回了家裏,傅宮淩去廚房看了一眼,才回到臥室看了她,極其溫柔,“最近吃得要清淡,讓蘭姨每天給你變著花樣弄魚羹,還有什麼想吃的?”
“她受傷你好像很高興?”她抬眸,忽然問一句,看著他溫柔的臉。
這一句讓傅宮淩愣了一下,有嗎?
可他心底裏是這麼想的。
她受了傷雖然令他心疼,可至少,這些時間,她不會再出去瞎胡鬧了。
但被說穿,他一軍之長,難免尷尬。
哼!鳳月醫瞥了他一眼,心底一股氣。
結果那晚的晚餐,她統共也沒用幾口,一張小臉陰著,上床背對著睡。
第二天,傅宮淩起得早,她睜眼的時候,他不在床上。
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臉,她皺了皺眉,口很渴,可臥室裏沒有水了,隻能去樓下。
端著一手,胸口疼得連邁步重了都壓抑。
剛到了樓下,卻見了廚房的燈亮著,她皺了一下眉,轉身往前走,到了廚房門口卻停了下來,盯著裏邊的男人。
傅宮淩背對著廚房門口,隻穿了一件單睡袍,略微彎腰不知在切什麼。
她看不見,傅宮淩嘴裏叼著煙,偶爾吸一口,略微眯眼。
他的煙癮果然大,也不怕煙灰掉到菜板上。
倒是窗戶開得很大,她站在門口都有些冷,頓了會兒,不自覺的還是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後。
有那麼一秒,她想起了曾經,家裏隻有她和爸的時候,她一生病,爸就起早貪黑的為她下廚。
傅家的男人,廚藝都一等一的好!
“嗤!”她沒忍住,輕輕吸了一下鼻子。
傅宮淩猛地轉過頭,方才發覺她竟在身後立著,深邃的眉眼驀地一縮,“怎麼了?”
“怎麼哭了?”他放下菜刀,一揚手把煙蒂從窗戶扔了出去,疾步到她跟前,“沒睡好?”
他醒得早是有事煩心,她怎麼也起這麼早?
鳳月醫沒說話,卻再一次吸了鼻子,側了側首,冷然一句:“不必想著用廚藝還是什麼收買我,我病好了,照樣出門,想幹什麼幹什麼,什麼都不會變!”
這話無疑帶了很多賭氣的成分,傅宮淩笑了一笑,隻要她能在家呆一久,他能寵著,便是最好。
“行。”他低沉的一句,牽著她往外走:“你再等會兒,早餐這就好,嗯?”
她沒說話,想避開他的攙扶,可沒那個力氣,隻得淡淡一句:“我不餓,你隨意。”
那怎麼行?傅宮淩皺一下眉,“你現在一餐都不能缺,食譜都定好了,不許胡鬧!”
“聽話,就兩分鍾。”引著她到了餐桌邊,他低低的一句。
蹙了蹙眉,她最受不得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