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此刻的話語,柔唇櫻紅的一張一翕,對男人來說,無疑是極致的誘惑。
“我讓你出去!”見著他幽暗的眸底翻湧著驚濤駭浪,她擰了眉,一手狠狠往他胸口掐,作勢要逃開。
可傅宮淩連‘哼’都沒哼一下,他現在滿身熾熱回旋,她的手簡直是對他的撫慰。
來不及反應,她猛然被托著往床上滾。
心底一驚,卻失去了平衡,“傅宮淩……”
她的話根本來不及說完,被男人死死壓在身下,“給我下藥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這個後果?”
他實在氣得沒處發,這會兒藥物上頭,溫香軟玉,卻還想著怎麼才能不傷了她。
原本狠狠壓著她的人,猛地又起了身,藥物太猛,差一點就滾到床下,下一秒卻抽出了身上佩帶的軍工刀。
鳳月醫愣了一下,忽然拉了他,“你幹什麼?”
“放血!”他惡狠狠的一句,轉身就要往衛生間走。
她沒能拉住,卻緊緊擰眉,驀然跟了進去,一進門,一把扯了他的手,作勢將刀奪下來。
他不能流血,他流血根本就是對她的折磨!
隻是傅宮淩這會兒已經昏得連她的臉都看不清,卻知道她來奪刀。
“讓開!”他緊緊咬牙。
她忽然後悔了,咬了咬牙,“你把刀給我!”
傅宮淩以為她良心發現,下一句,卻聽她好死不死的道:“我出去給你找個女人。”
“你說什麼?”傅宮淩擰眉,眯起眼,以為自己聽錯了,狠狠盯著她,“你再給我說一遍!”
她還真不說了,隻是抬手要把刀奪下來。
可傅宮淩眼前模糊,理智幾乎喪失,力氣卻出奇的大,他一躲,鐵臂狠狠一樣。
“啊!”鳳月醫猛地低呼,掌心生疼,低眉,果然劃了。
他的刀,何其鋒利?
這一轉眼,已經見血了。
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氣的,一想他最近都開始逼她,若不是非要將她關在家裏,她用得著生氣想這麼爛的報複?若是以前,她根本不屑於做這些事。
她忽然衝著他吼:“傅宮淩你給我滾出去!你憑什麼囚禁我?你怎麼不直接給我脖子來一刀!”
傅宮淩顯然是愣了,費力的擰了眉,眯著眼想看清她,可惜未果。
已然鬆了手,衝她挪過去,低沉的聲音滿是焦急,“月醫?”
溫厚的掌心緊緊捂著她的傷口,根本看不清多深,隻是一片猩紅模糊。
跌跌撞撞的轉身,他直接撕了房間裏的窗簾,咬牙撐著,一邊給桑哲打了電話,把需要的碘酒紗布都送過來。
其實她的手也不深,但傷在掌心疼痛難忍,撕碎的窗簾緊緊一裹,倒是止了血。
“疼麼?”終於略微平靜,兩人坐在床尾,傅宮淩額間都是汗,卻隻顧著她。
她沒說話,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
四目相對,一番忙亂,她堪堪裹了的睡袍淩冷,惹亂了他本就粗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