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你試試。”好一會兒,她冷然一句。
沒想到傅宮淩竟然狠狠擰眉之際,真的轉了身,作勢再次將刀子拿起來,正好放血當解藥。
她卻心頭一緊,一把抓起手邊的東西扔過去,“你瘋了?”
男人極力壓抑這粗重的呼吸,眉宇之間溝壑深縱,看著她對著自己低吼,終究好近一步。
她沒躲,隻是仰首安靜的對視,最終生硬一句:“不是挺寵戴夢溪,怎麼不要了她?還想放血,給誰看?”
傅宮淩已經扔了刀,低眉緊緊盯著她,從精致的額頭,到挺巧的鼻尖,一寸一寸,最後停在櫻紅柔唇之間。
“除了你,我要過誰?”是問句,也是肯定句。
他的女人,隻此一人。
不過是這樣一句話,她卻忽然擰了眉,心底滿是酸痛。
他和戴夢溪在車裏曖昧的樣子,他把童冰顏帶回家裏,他與戴夢溪也幾次上了頭條,現在他還有臉說這句話?
薄唇帶著熾熱的呼吸狠狠壓下來……
隻是她忽然猛烈的掙紮,明知道掙脫不了,哪怕用盡力氣也要心安,他們之間的對峙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素來高傲的她都落了下風,她的傲氣都快磨沒了,都快忘了曾經那個俯瞰商界的鳳月醫是什麼樣。
粗重的呼吸,混著她的掙紮灼燒著不大的房間。
她劃了掌心的那隻手被男人精心嗬護著,身體裏的熾熱再橫衝直撞,他也極力隱忍,忍著迸發的粗狂,生怕傷了她。
一遍一遍的吻,懷裏的人終於安分下來,不是妥協了,是累了。
桑哲來敲門的時候,因為沒聽見裏邊的聲音,皺著眉,進,還是不進?
不進去?若是軍長真的放血救自己,他的體質特質,流血就沒完,一會兒失血過多出事怎麼辦?
進去?若是看到不該看,怎麼辦?
立了好一會兒,桑哲最終是抵不過對主子的擔心,甚至還叫來了酒店的服務員,要了門卡。
“哢擦”開門。
“嗯!”
女人低低的姣吟,混著男人隱忍太久的饜足。
猝不及防的灌滿整個聽覺係統,桑哲猛地愣在當場,一眼掃過床尾的糾纏,腦子裏想的卻是:完了,明天飯碗不保!
“滾!”傅宮淩悠沉的聲音忽然響起,擲地有聲。
桑哲嚇得閃退,真想當自己沒來過。
鳳月醫死死咬唇,差一點就把他折了腰,揉進懷裏捂著,根本沒空去計較被桑哲無疑窺見的尷尬,隻用力的呼吸著。
可下一秒又被他抵在身下,翻雲覆雨,無盡深淵。
如果沒有記錯,她放藥時往狠了放,要憋死他,如今,卻自食其果。
臥室裏靜悄悄的,不知道是不是她洗完澡沒有把花灑關緊,偶爾能聽見‘滴答’聲,一下一下,說不出的好聽。
酒店前,桑哲的車幾乎收了一晚上。
後半夜,傅宮淩終於抱著已經疲累不堪,早已睡著的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