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嫌棄,隻是怕你喝醉了難受。”男人溫醇的嗓音,帶著一絲無奈。
她轉頭盯著他,好像很認真,可是眼裏滿是醉意,又變得模糊了。
好一會兒,她才咕噥了一句:“我剛剛那樣冒犯,你生氣了?”
班若銘溫柔的搖頭,“無論你做什麼,我永遠不會跟你計較……”
“那我要是想做更進一步呢?”他的話忽然被她打斷,酒精之下,顫著舌頭,說得卻很快。
班若銘沉穩的臉,表情動了動,卻溫和的勾了嘴角,“那吃虧也是你。”
鳳月醫不說話了,隻是略微撅唇看著他。
她真的習慣了身邊有一個這樣的男人,可是她從來沒看清過自己對若銘的感覺,依賴,安穩,還有嗎?
不知道。
片刻後,班若銘將酒瓶移開,“你不是個衝動的人,隻是喝醉了,別胡思亂想。”
他也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對傅宮淩的情意,雖然不明確,但這個婚,她是絕對不會離的,而他,不想給她的婚姻添加任何麻煩。
“怎麼了?”思緒間,班若銘抬頭,見了她精致的小臉略微扭曲,柳眉緊蹙著。
隻見她忽然下顎一動,一口汙穢瞬間侵占了大領口,然後那張臉無措而委屈的看著他。
班若銘無奈的看著她,又滿是溫柔:“沒事,我來處理!”
雖然是這麼說著,其實他也挑了眉,因為他們都極少喝醉,這樣照顧醉鬼的情況是不會發生的。
倒是沒有遲疑,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隻是幫她把衣服脫下來,把她抱到臥室。
“洗澡麼?”看著她軟趴趴的樣子,他還是問了一句。
可是班若銘自顧想了一下,說了句:“算了。”她這樣能站穩都不錯了,還洗什麼澡?
隨後她就隻著內衣的窩在床上,而他給她洗了洗吐髒的領口位置。
轉身去把她的衣服放進洗衣機的空隙,回來卻沒了她的影,班若銘皺了眉,快步出了臥室,卻聽到了不和諧的爭吵。
剛到門口,就見了立在門口的傅宮淩。
“我再說一遍,跟我回去。”傅宮淩低沉的聲音,厚重如古鍾。
而他那冰火交加的目光,緊緊盯著她鬆散浴袍下袒露的肌膚。
鳳月醫頭暈,隻能倚著門邊,強迫自己站穩,她不知道敲門的人是傅宮淩,如果知道,肯定不會過來開。
“回去?有什麼意思?裝給誰看?”她嘲諷的笑了,也許是見了他,氣得清醒了不少,抬頭看著他:“我不幹涉你,你想幹什麼就去,我今晚就住這兒,請你別擾民!”
班若銘到了門口,抬手把她穩住,幾乎是護在懷裏。
一見這樣,傅宮淩自然冷了臉,那股子特屬與軍人的淩冷瞬間散發,伸手想把女人拉到自己懷裏。
可班若銘也身形高大,擁著她往後退了一步,謙和的聲音又不乏嚴肅的開口:“傅先生。”
等傅宮淩冷然蹙眉停了手,班若銘才接著道:“月醫的脾氣你也清楚,她想在這裏那就隨著她,明天,我會送她回去。”
傅宮淩一向都是被人敬仰膜拜,從不曾有誰敢這樣明著跟他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