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掖好被角,傅宮淩低眉看了他許久,最終輕輕皺了眉,身居高位,幾乎掌控者華國經濟命脈,她該經過多少次這樣的驚險?
洛禛收到軍長的眼神,眼角轉了轉,這是讓他在客廳候著沒錯吧?隻好等著了,順便也處理一下手臂破皮處,離開軍隊後,貌似第一次受傷呢!
“怎麼回事?”身後忽然想起低低的聲音。
洛禛轉頭,放下棉球從沙發上站起來,欠了欠身:“軍長。”
傅宮淩頷首示意他坐下,自己也捏了捏眉間。
洛禛把事情說了一遍,一臉擔心:“會不會就是北雲漠的人?”
傅宮淩已然皺起眉,沒有下定論,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不會,北雲漠是急性子,但不會胡來,要做也不會親自做,他喜歡坐享漁翁之利。”所以這麼久,他都沒辦法拿到北雲漠涉案的直接證據。
“先生。”保姆手裏端著瓷碗進了客廳把碗放到茶幾上:“這是醒酒湯。”
傅宮淩頓了一下,然後才笑了笑:“蘭姨還是這麼精明。”
他沒說什麼,她卻已經默不作聲的把醒酒湯都煮好了。
宗玉蘭這才笑了一下:“家裏常年隻有小姐一人,她比先生還少言寡語,蘭姨不精明,怎麼替先生照顧好小姐?”
一聽這話,洛禛滿是佩服的看了蘭姨,也隻有老資曆的蘭姨才敢這麼跟軍長說話了,別人哪敢隨意控訴軍長對小姐的不聞不問?
傅宮淩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喝湯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把碗還給蘭姨。
轉而,洛禛才打破氣氛說:“既然有人對小姐動手了,我以後會多加小心。”
傅宮淩點了點頭:“莊園的護衛不能鬆,我會加派兩個人貼身跟著她。”說完,他從沙發起身,一手裹拳含蓄的打了個哈欠,準備休息了。
但是走了幾步,發現客廳的洛禛沒有要走的意思,他才轉頭,眉間略微不解。
洛禛這才笑了笑,硬著頭皮問:“軍長,你……今晚住這兒?”
傅宮淩轉過身,隨口一問:“我若不住這兒,難道你還睡這兒守著她了?”
沒想到洛禛果然點了點頭,傅宮淩臉色立刻就變了,略驚愕的皺起眉:“你真住這兒?”
洛禛低了低眉,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姐最近挺忙,經常臨時外出,說我住家裏比較方便。”
這算什麼理由?他堂堂國際軍長,還沒到讓隨身侍衛住到家裏的地步呢!
“從今天起取消,你回去吧。”傅宮淩低冷的聲音,滿是命令。
洛禛點頭,看似灰溜溜的往外走,轉過背卻賊腥調皮的笑著,衝廚房門口的蘭姨挑眉遞了個眼神出了門。
傅宮淩走到廊廳,看了剛收拾完廚房的蘭姨。
蘭姨已經一笑,率先說著:“我不住家裏,隻不過每天要看著小姐回來我才走。”說完,她繼續道:“不過我就住最近的小區,先生有事隨時叫我。”
傅宮淩沒說話,而是一點頭轉身往樓上走了。
剛一進門,他剛抬手要解領帶,猛然看到床上坐著的人,寬大的腳步急速掠了過去:“你醒了?”
鳳月醫見了他,腦子裏卻有些懵,抬手掀了被子,才覺得手臂疼,低頭看了一圈白色紗布,皺了皺眉想起了回程路上的事。
“洛禛呢?”她開口就問了一句。
傅宮淩見她沒事,至於她的問題,他隻酸酸的一句:“回家了,他是從我手底下出去的人,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鳳月醫點了點頭,本來是想讓洛禛去查查誰對她下的黑手,既然回家了,就不說了,也沒打算跟傅宮淩談這件事,躺下就睡了。
傅宮淩解了領帶,沒聽她再說話,轉頭卻見她居然躺下睡著了,沒忍住扯了扯嘴角,她醒過來,總不會隻就是想問問洛禛那小子有事沒有?
在銘爵門口,他可是硬生生被她氣走的,忽然又回來了,她就沒點反應?
立在床邊看了許久,最終他挑眉,換上睡衣躺下。
鳳月醫再醒來時,臥室大片的陽光,晨風習習,想必是傅宮淩開的窗了。
睜著眼躺了會兒,她才想,昨晚他怎麼又回來了呢?
樓下的客廳,桑哲一早就來了,板寸頭,亦是冷硬的表情,給餐桌邊的人遞了兩張照片,說:“軍長,這是昨晚事故其中的兩輛車牌號,不過都是臨時從黑市買的,具體買入者還在查。”
“小姐起來了?”正說著,蘭姨見樓梯的人,趕緊走了過去。
傅宮淩對著桑哲一個眼神,讓他停止彙報離開,順手將照片壓在了報紙下,人也從餐桌起身,動作比蘭姨快,幾步走了過去,溫和的一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