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喬寶兒很安分,連東苑的大門都沒有邁出去。

期間家裏的女傭偷偷地向她彙報,三姑姑腳傷的事已經確診了是骨折。

但也並沒有那麼嚴重,打了石膏,估計要三個月才能走路,不過三姑姑依舊在醫院VIP病房裏鬼哭狼嚎,哭訴自己多麼慘。

三姑姑現在逮到人就是她害的骨折,還傳話不敢回君家了,怕命不保……

喬寶兒完全沒有要去探病的心思,“嗬嗬,正好可以清靜一段時間。”

反正現在各持一詞,喬寶兒堅持自己沒有傷她,三姑姑卻死口咬定就是喬寶兒幹的。

雖然事情沒有定論,但大家心裏隱隱地對喬寶兒多了些偏見。

這一個星期君之牧都在國外,他的工作行程很緊密,喬寶兒很少會主動打電話給他,一來是她不喜歡打擾別人,二來她不知道該什麼。

可能是喬寶兒太規矩,方大媽於心不忍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別悶壞了。

“如果你們不我不守婦道的話,我一直有個地方想去。”喬寶兒有些自嘲。

她收到莫高發來的一則短信,關於唐聿的。

【如果你還念舊情,就過來唐聿的公寓一趟】可見莫高心裏在生她的氣,發個短信都那麼賭氣。

方大媽當然也沒她什麼,隻是看著喬寶兒一個人開車出去,心裏尋思著要不要向老爺子或者君之牧彙報一下她的行程。

“你去跟他們,我一個已婚婦女去一個單身男人的公寓!”喬寶兒最近太壓抑,氣在頭上,衝著車窗外的方大媽大喊,有幾分發泄的意味。

她真的很討厭這種被監視的感覺。

莫高給了她一個住址,喬寶兒開著快車趕過去。

“唐聿最近身體反應很遲鈍,而且我懷疑他漸漸喪失了味覺,今給他吃的東西太鹹了,但是他沒反應。”

在公寓門外,莫高壓低聲音告訴她一些實情,雖然他的嗓音粗獷有力,但也能聽出他語氣裏滿滿的擔心。

“失去味覺?”喬寶兒聽到這事很吃驚,同時心底也擔心了起來。

“我也不清楚他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你知道的,他什麼都不肯……”莫高很無奈,著,他推了她一把,“快進去看看他,現在他還不準我進屋了……”

“柱子。”

不知道是不是熟悉她的步伐,她的氣息,幾乎在她踏入門的那一刻,一個人呆坐在沙發的唐聿抬頭望向了她,啞聲地喚了她一聲,“寶寶……”

喬寶兒一聽他這把聲音,頓時皺眉,“是不是又發燒了?”

唐聿因為時候受到後媽欺淩,他的體質很容易發燒。

他低下頭,沒話。

喬寶兒徑自坐在他身邊,即使沒有貼近他的身體,也能感覺到有一份熱氣從他的體內隱隱的冒出來,她歎了口氣。

“我了多少次了,你發燒了就要吃退燒藥知不知道啊。”她曾經陪著他度過了多少個高燒不退的日子。

曾經她耐著性子勸他,凶他,罵他,但還是會陪著他。

喬寶兒站起身,準備要去屋外找莫高買些退燒的藥回來,可她剛站起身,唐聿卻伸手拉住了她,他泛白的手掌卻非常冰涼,緊緊地抓住她手腕。

“寶寶,我好像真的病了……”他的嗓音依舊沙啞幹燥,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