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再複看這通電話,心情就複雜多了。
確實,是不怎麼平靜的一天。
等電話掛斷,柳逾白從箱子裏翻出一側安徒生童話,給兩個小朋友讀故事柳總從來不管孩子吃喝拉撒的事,但睡前童話,卻一直是他在負責。
想想對童話故事已經不那麼感興趣了,但睡前故事的時間,他依然還是聽得認真。
沒一會兒,猜猜似睡非睡,但陌生地方讓她有些沒安全感,雙手伸向柳逾白,“爸爸,我害怕。”
“不怕,爸爸保護你。”柳逾白摟住猜猜,哄著她直到睡著。
柳逾白給猜猜蓋好被子,把書放到枕頭旁邊。
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一旁的想想:“是不是覺得,今天我對你太嚴厲了?”和想想交流的時候,柳逾白很少第二人稱地稱呼自己,都是直接稱“我”。
想想小聲說:“還好。”
柳逾白摸摸他的腦袋,“我是家裏的長子,你也是。我對你,當然比對妹妹要嚴格一些。畢竟往後得輪到你來保護妹妹,保護我們一家人。”
想想好像被爸爸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在床上滾了一圈,抱住了根本毫不舒展的被子,麵朝向裏麵,“我困了。”
柳逾白笑了一聲。
這時候,鏡頭一切,朝向外麵的夜景,緊跟著打出節目組後期製作的幾句雞湯文案。
看到這裏,梁司月先將視頻按了暫停。
她起身往廚房去,叫想想和猜猜過來幫忙洗一下水果。
而不用她招呼,柳逾白也自發地跟過去。
他沒動手,就斜靠著一旁的流理台,抱臂站著,微笑看著三個人擠到了水槽前麵。
梁司月指揮想想的同時,又得阻止猜猜玩水,忙得不行。
兩個小朋友身高不夠,還得搭凳子。
一時間,廚房裏熱鬧極了。
洗淨、切片,盛在果盤裏,再端出去。
一家四口圍著茶幾,一邊吃水果,一邊繼續觀看剩下的那部分,也就是第二天大家去集市的內容。
這部分到正精彩的地方,就戛然而止了,放出了下周的下期預告。
時間也不早了,兩個小朋友洗漱過後,柳逾白先去給他們讀了會故事。
都哄睡著了,他回到客廳。
茶幾上的果盤還沒收,梁司月在跟池喬發微信消息。
池喬也是看了這一期的節目,對她說,好像,她沒那麼害怕生小孩了她跟方譯臣結婚有三年了,一直未曾將生育納入考慮之中。
梁司月回複她:你這個做阿姨的,真人線下跟猜猜想想都相處過這麼多回了,現在才告訴我終於不害怕生小孩?
池喬回複給她一個表情包,明顯是新鮮出爐的,想想歎氣說“好操心呀”。
梁司月笑了,趕緊將這個表情包轉發給了柳逾白。
然後,自己上微博看了看,隨便一刷,都是今晚這期節目的相關討論。她偷了好多猜猜想想的表情包,保存下來。
柳逾白也難得地拿出手機看了看,結果,他在節目開播前友情轉發的節目預告的微博下麵,多出了好多評論,畫風非常統一:
一半的人喊他嶽父,一半的人喊他公公。
他麵無表情地將評讚最多的那幾個人給拉黑了。
梁司月看到了他的操作,笑不可遏,“你也太嚴格了!”
小孩睡下之後,兩個人單獨地聊聊天,或是出門吹風散步,是這些年的保留項目。
今天亦是如此。
梁司月靸上平底鞋,和柳逾白走出門去。
柳逾白再自然不過地挽住了她的手,向著江岸那一側的方向走去。
夏夜的風,吹到皮膚上,帶一點溫熱的潮濕。
安靜地走了片刻,柳逾白忽然沉聲地說,“沒上節目之前,我還是低估你的辛苦。”
“哎,”梁司月笑著摸了一下手臂,“柳總要說什麼肉麻話嗎?”
柳逾白低頭看她一眼,“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梁司月笑說:“你說,你說。”
柳逾白便告訴她,他自以為已做到了所能做的事,使她毫無後顧之憂,但回頭看,在養育孩子的事情上,到底是她付出更多,那種天然更緊迫的責任感,是他比不上的。
梁司月說:“別這樣說,我從來沒覺得這是犧牲呀。”
他們走到了小區裏一處壘砌的花壇旁邊,柳逾白忽地停下腳步,伸手,兩臂摟住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
她慌忙地站在了花壇的邊沿上,兩手撐住了柳逾白的肩膀。
柳逾白仰頭看進她的眼睛裏,“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才十五歲。生想想,也不過二十四歲。”
他聲音沉緩地說,沒法說這不是一種犧牲,因為在他看來,她那時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
“現在就不是嗎?”梁司月偏頭看著他,笑問。
“當然是。”
還有漫長的歲月。
而在他心中,她至死是他的小姑娘。
她曾說,他是她的童話叔叔。
那麼,她就是他的人魚公主,拇指姑娘,守著花開的小艾達。
<全文完>
2020.8.18
作者有話要說:1、池喬和方譯臣的番外,字數少了講不清楚,但是我幾乎無休地寫了近三個月,實在感覺已經透支了,就隻能鴿掉他們了,後麵再做打算吧。
2、這本書已經簽了出版,所以還會有一個獨家番外,是小月懷孕期間的一些事,放在出版的實體書裏。大家可以關注我的圍脖,關注實體書的製作進度。
3、預收文半路月光應該會在十月底左右開文。收藏數對我到時候上榜還是蠻重要的,所以如果不麻煩的話,還請幫忙收藏一下呀。
4、那麼,感謝大家一路相伴。下本見
本章2分留言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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