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這個說法讓柳逾白樂了一聲。
梁司月就走出來了,小聲問他,吃不吃零食水果,需不需要她拿一些出來裝裝樣子。
柳逾白還沒出聲呢,廚房裏外婆又吩咐起來:“小月,你拿點兒水果過來洗一下。”
免不了的一套待客之道,要讓老人閑著,她反倒會覺得不安。
柳逾白就沒客氣什麼。
一會兒,果盤擺上了,熱水也暫時燒上了。
外婆在一側沙發上坐下,還是局促,也不知能說什麼,隻能感謝柳總對外孫女兒的照顧。
柳逾白說既是他簽的人,照顧是應該的,這回讓梁司月出去拍戲受了傷,原是公司失職。
外婆其實對此有所怨懟,但她樸素的觀念裏,大領導都登門致歉了,說明還是重視了問題,不必再揪著不放。
笑一笑說:“做演員嘛,難免的。小月既然喜歡,我們還是隨她。”
梁司月一度十分擔心柳逾白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早做好了隨時“轟走”他的準備。
但顯然是她多慮,柳逾白這樣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人,越是對待外人越是禮貌客氣,隻要他願意,便不會有話題落地的時候。
上一回,外婆其實對他頗有戒心,但這回聊下來,從她的表情和語氣即能看出,她已經對他改觀許多。
片刻,水燒開了,外婆起身去廚房沏茶。
梁司月歪頭看柳逾白一眼,“要不要去我的房間參觀一下。”
柳逾白反問:“你覺得合適嗎?”
“也是……”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大眼對小眼的。
梁司月噗嗤笑了一下,柳逾白懶得理,回頭再收拾她。
也怪他自己沒多考慮,被她三言兩語哄得就跟過來了,大晚上的拜訪個鬼,既非飯點也未提前打過招呼,簡直不正式到了極點。
熱茶端來,柳逾白待它涼了些,象征性地喝了兩口,也就告辭了。
外婆將他送到門口,同時客氣邀請,明天要是有空,過來吃頓晚飯,柳逾白也客氣地應下了。
梁司月跟到了門口,見柳逾白換好了鞋就要走,衝動便說:“外婆,我送柳總到電梯那兒去。”
外婆沒說什麼。
梁司月穿著室內拖鞋就出去了,反正走廊是瓷磚地麵,每日有保潔拖掃,並不髒。
這一層住房的格局,是出了大門,走一段走廊,再拐一個彎才是電梯間。
自過了拐角以後,梁司月便趕前一步,替柳逾白按了向上的電梯按鈕。
柳逾白瞅她,似笑非笑,“你要是舍不得,就跟我到樓上去。”
“……才沒有,送你是待客之道。”
梁司月看著數字一個一個地跳上來,實在不想承認,她確實不舍得今天就這樣結束。
早知道,剛才應當直接跟他上樓去的。
可是她又怕。
柳逾白倒很是平常的神情,問她:“這一陣都要上課?”
梁司月點頭,“還得做一個平時作業……你這段時間,都會留在崇城麼?”
她這潛台詞一點擊破,柳逾白有心逗她,“說不準。要不我出差你跟著我去?”
還沒分清這是玩笑還是認真呢,柳逾白又說,“我不在乎多開一份助理的工資。”
“……”
“怎麼樣?”
“你缺幫你回郵件的麼?缺我就考慮一下。”
柳逾白笑了,小姑娘也學會借力打力了。
沒聊兩句話,電梯就上來了。
門一開,柳逾白走進去,最後忍不住又逗她一句:“不送到門口?你這個待客之道還不夠周到。”
梁司月不接他的話,手舉起來揮一揮,“拜拜,晚安。”
眼裏有明顯不舍的情緒。
柳逾白頓了一下,伸手按了一下開門鍵,剛要闔上的門又一下彈開。
他朝她伸出手,不由分說道:“過來,我抱你一下。”
梁司月猶豫了一下,一步剛邁進去,轉角處傳來腳步聲。
她嚇得燙著了似的,趕緊收回。
果真是外婆過來,笑眯眯的神情,說道:“這還好趕上了,想問問柳總,吃東西可有什麼忌口的?”
梁司月完全明白,外婆哪裏是來問問題的,根本是來巡查。
恐怕覺得她這一送未免送得太久,怕有貓膩呢。
柳逾白笑了,瞥了一眼,小姑娘仿佛臊得很,低垂了目光,臉都紅了。
他說:“沒什麼忌口的,您看著辦,我客隨主便。”
“哎。”外婆笑著,挽住了梁司月的手,“那就不打擾柳總你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外捉奸大隊隊長婆
“你們用畢生的執念與年少的憧憬誘惑我,這場博弈,她幾乎沒有任何勝算。所以,我要站在她那邊。”
我知道大家很多是被這句話給“騙”進坑的,但當時的構思後來很多都變了,有些比較狗血的梗也不想寫了。
這句話現在看不太符合柳總的人設了,原本想直接棄用的,但還是稍微修改一下放出來。也算是有始有終,有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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