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心慈。我搜過了,蠻漂亮的,明豔大氣的那種美女。”
梁司月苦笑:“……你這一刀補得好。”
池喬一直留在病房,陪梁司月吃過中飯。
中午,池喬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說是下午去鎮上的劇組探個班,然後就得準備走了。
“探誰的班?你有朋友在這裏拍戲麼?”
“方譯臣你還記得誰吧?”
梁司月點頭。之前池喬演小配角,一起搭戲的那個影帝。
“你跟方譯臣不是不對付麼?”
“別提了,”池喬一言難盡的表情,“我前陣子不是密集演出麼,有一場開演之前,我突然嗓子說不出話來了,去做霧化,結果在醫院碰見了方譯臣。離開醫院的時候,他用保姆車載了我一程。我這回是去還他的人情的。”
梁司月卻聽出來別的信息:“公司沒派車送你?”
池喬默了一下,才說:“其他隊員要演出,車和助理都跟她們去了。”
“你自己打車去的?”
“嗯。”
梁司月氣憤不已:“現在團裏人氣都靠你帶,結果他們連應有的待遇都不給你。”
池喬苦笑,“我粉絲已經撕過公司和經紀人了,還波及到了謝雨湉……公司叫我約束一下粉絲,不要引起團隊割裂。算了算了,還剩兩年,我忍一忍就過去了。”
對此,梁司月也無可奈何,她自己都才是一個剛起步的小藝人,幫不了池喬什麼忙,隻好叮囑她,該爭取的利益,一定要記得爭取。
下午,梁司月等池喬走了以後,拿出手機偷偷地搜了一下“曲心慈”。
與之關聯的照片並不多,但模糊的幾張,確能看出,果真是個張揚明麗的大美人,與她這種,說好聽了叫“高級臉”,說難聽了就是寡淡的長相,全然不一樣。
她決心不可以再拖延,出院回崇城休養,第一時間就得把柳逾白約出來,聊清楚這件事。
至少,他的“喜歡”,就是她質問的立場,是吧?
住滿一周,梁司月出院了。
柳逾白叫小琪給她定了頭等艙,機場回去的車也已經給她安排好了,但他本人不在崇城,出差去了,過兩天才回來。
梁司月到家以後,梁國誌和外婆的反應不作多想,擔心之餘不免斥責她,出了這麼大的事還瞞著家裏。
她花了好長時間,才將兩人安撫下來。
在家休養的日子,比在醫院自然舒服得太多。
外婆在新家也適應得如魚得水,附近大型商超複雜的積分、會員製度,她了如指掌,總能第一時間買到新鮮便宜的食材。
晚上一桌營養餐,梁司月被外婆勸著,吃了超出日常能夠攝入的熱量好多倍,擔心極了,要照著這個架勢,在家待滿一個月,複工的時候恐怕戲服都穿不上了。
知道柳逾白在忙工作,梁司月也沒怎麼微信打擾他。
直到第二天下午,崇城下了雨。
外頭暴雨如注,被玻璃窗隔絕的室內卻十分安靜。
外婆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裏還抱著遙控器。
梁司月起身,偷偷從她手裏抽出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徹底寂靜的空間,她待了一會兒,百無聊賴地給柳逾白發消息:你明天回來麼?
大概過了五分鍾,就在梁司月以為柳逾白可能在忙,沒有看見消息的時候,他回複:怎麼,想我了?
梁司月笑了笑,回給他一串省略號。
然後又問他:我可不可以去你家裏看雨。
柳逾白:你不是知道入戶密碼麼,自己去。
梁司月:你不怕我亂翻你的東西麼。
柳逾白:嗬。
梁司月回臥室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又給外婆蓋了一塊毛毯,拿上鑰匙,換了鞋,輕手輕腳地出門去了。
似乎每一回來,柳逾白的家裏都是潔淨無塵的。
她直接去窗邊坐下,風卷著雨水打在三麵的落地窗上,無聲,亦有磅礴的氣勢。
梁司月拍了照片,發給柳逾白。
這一回,他沒再回複,應當是忙去了。
梁司月幹脆就找來一隻抱枕,放在窗前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躺下去,頭枕在抱枕上。
她在微不可聞的雨聲中昏昏欲睡,直到聽見門口忽有人在按密碼。
她立即右手撐在地上爬起來,心道不會吧,柳逾白提前回來了?
迫不及待地朝門口走去,然而走到客廳中央,腳步驟然一頓推門進來的是一個女人,穿一件緊身t恤,和寬鬆的運動風格的休閑褲,腳踩著運動鞋。如此簡單的打扮,卻很顯身材,胸大,腰細,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