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站起身,將茶幾上擺著的幾頁資料,連同圓珠筆和記事本都收一收,拿在手裏,笑說:“司月你坐,我去叫人給你送一份早餐過來。”
梁司月尷尬極了,完全不敢去看柳逾白,“……我先換衣服。”
莫莉說:“給你準備了一套幹淨的,放在床尾凳子上了。”
梁司月又回到臥室,沒找到門,才知道是開放式的格局,她隻好把衣服拿進浴室裏去換。
豪華酒店的浴室,快要趕上她現在所住房間那麼大了。
梁司月很快地洗了個澡,洗漱之後,將頭發吹到半幹。
換好衣服,往鏡子裏打量自己,還好,臉色並未顯得憔悴,可能剛洗過澡,角質層吸飽水,皮膚顯得通透極了。
莫莉給她準備了一條深藍色碎花雪紡連衣裙,套在外麵穿的是一件寬鬆的套頭毛衣,煙粉色,顏色又高級又溫柔。
她已經盡量的動作迅速了,然而弄好還是花掉了快二十分鍾的時間。
等回到客廳一看,早餐已經送了過來,莫莉人不在,柳逾白依然坐在那張沙發椅上,手臂撐著扶手,手裏端著ipad。
他掀了掀眼皮,終於跟她算昨晚的賬,明晃晃的揶揄寫在目光裏,“別的不行,運氣倒好。”
梁司月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她雖然已經記不清細節,但隱約還是能想起來是莫莉和小琪帶她離開的。
如果昨天他沒去,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單憑小琪,想把她解脫出去,不知道還要費多少波折。
梁司月並不打算解釋什麼,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那種情況,她也沒別的選擇。
因此,她隻對柳逾白道了聲謝。
原以為,柳總準備了一籮筐的話要教訓她,誰知道他也不過就淡淡地“嗯”了一聲,便垂下目光繼續看著ipad的屏幕。
梁司月在柳逾白對麵坐下,揭開外賣餐盒的蓋子,問柳逾白:“你吃過了麼?”
柳逾白手指點一點腕上的手表,仿佛在說,廢話,不看看都幾點鍾了。
早餐是生煎包和清粥,很合適宿醉之後的口味。
拍戲算告一段落,她暫時不必像之前那樣極其嚴格地控製體重,於是吃了三隻生煎包,喝去半碗粥。
餐盒都收拾好,起身,去將其擲入一旁的垃圾桶裏。
柳逾白頓了一下,目光追隨而去。
那連衣裙及膝,走路時裙擺微微旋動,小腿骨肉勻停。上衣的煙粉色真是極適合她,中和麵相上的清冷特質,又不會顯得甜膩。她頭發沒有完全吹幹,發尾有一點蜷曲的弧度,或許因為稍稍潮濕,發上洗發露的香味更易擴散,極有存在感地充溢了整個空間。
他原本就是嗅覺極其敏銳的人。
梁司月扔完垃圾,回到柳逾白對麵坐下。
她將兩手撐著身體兩側的沙發邊沿,低頭,腳懸空,微微地前後晃動,“……我以為殺青的時候,柳先生會過來。”
柳逾白看她一眼,語氣不鹹不淡的,“你多借花獻佛幾次,我就會親自來了。”
梁司月微微地愣了一下,解釋說:“那個,我跟林孟夏是最後殺青的,但是劇組工作失誤,花隻準備了一束,林孟夏的助理是個男的,又不夠細心,也沒提前確認。後來不知道誰又送來一束,因為林孟夏沒有花,第二束就給他了。那束花好漂亮,我們都不認識,小琪說可能是某一種特殊的玫瑰……”
柳逾白仿佛受不了她們的沒文化,“那是花毛茛。”
這下梁司月肯定了,是柳逾白送的,可是,“……您沒署名,我以為是劇組工作人員買的。”
她當下拿出手機,要給林孟夏發消息,問問那束花他扔了沒有。
“……”柳逾白放了ipad在茶幾上,嫌她送出去的東西還要回來,小氣又丟人,“再給你買就是。”
她倒執拗起來:“我第一部戲第一次殺青呢,柳先生專門送給我的花。”
柳逾白打量她,揣度她這句話的重點在哪兒,第一部戲,花,還是……
“過來。”柳逾白揚了揚下巴,招呼她。
梁司月頓了頓,起身,走到他跟前去。
他伸手,將她胳膊一拽,讓她挨著他,倚坐在沙發扶手上,緊跟拿過自己的手機,解了鎖遞過來。
梁司月先是聞到柳逾白身上,與自己如出一轍的洗沐後的香味;然後覺察到他隔著襯衫傳過來的體溫;再然後,留心到他腕骨分明,手指修長,一隻手好看極了;最後,才微微失神地看向手機,有些困惑。
手機在柳逾白手裏稍稍地旋了一個弧度,塞入她拇指和食指之間。
她下意識地拿住。
他說:“給莫莉發信息,讓她買一束花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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