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們不能幹涉公司的運營活動,隻能偶爾建議這種行為最好適可而止。
春節前後便要藝考,公司沒安排過於密集的行程,隻除了一個電視節目,是團隊的經紀人蔓姐早早替她們定好的。
地方台下屬的娛樂頻道做一個美妝時尚類的節目,請她們五人過去當主嘉賓,拍攝一期春節特輯。
蔓姐對這個工作很是重視,為此不惜跟公司力爭,推掉了一個大型漫展的商演。
結果,就在錄製的前一周,公司接到通知,電視台那邊換人了,換成了一個叫做季樂樂的小藝人。
季樂樂在今年熱播的一部網劇中,出演一個三集下線的小配角,但因為那配角形象出彩,使得季樂樂也有了一定的記憶度。
蔓姐跟電視台爭取,說可以讓季樂樂當主嘉賓,她們團做參演嘉賓。
那節目的監製委婉告訴蔓姐:這不是他一人拍板決定的,而是有人覺得,她們一個“二次元少女團體”,就應該待在“二次元”的領域好好發展。
這話的意思,是她們擋人道了。
擋了誰的道,不做他想,誰頂了她們團的位置那就是誰。
蔓姐跟電視台那邊人溝通完,發了好大一通火氣,回來挨個詢問她們,有沒有在外頭不懂規矩,闖了禍得罪了誰。
她脾氣暴躁又強硬,會議室裏直接開口痛罵季樂樂背靠那麼大一個公司,還貪心不足來跟他們這種小公司搶飯吃。
梁司月悄聲問池喬:“季樂樂是哪家公司的?”
池喬看她一眼,“……柳逾白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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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快下班時收到一條微信消息,梁司月發來的。
上一回見麵的時候,莫莉趁機加了梁司月的微信,但加上以後沒聊過。
今天梁司月找她,問她柳逾白現在是否在辦公室,如果要見他一麵,是不是要走什麼預約流程,最遲多久能見到他。
莫莉告知梁司月:“柳總今天沒來公司。你如果找他有事的話,我幫你問問他有沒有空見你。”
梁司月回複:“麻煩莫莉姐了。”
另一端,梁司月等了一會兒,莫莉終於回複消息:柳總在家,他讓你自己過去找他。
梁司月放下手機換衣服,聽見外麵風聲呼嘯,查了一下天氣,氣溫隻有2到3度,淩晨要到零下,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她穿好羽絨服,又打開衣櫃門找一條圍巾,結果一眼就看見了好久之前柳逾白讓莫莉給她買的那條。
她還是選了旁邊那條自己買的,拿上手機和鑰匙,出門。
外頭風大天冷,又快黑了,她心情焦急,沒心思去趕地鐵,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莫莉發給她的地址。
小區門禁森嚴,到那兒,梁司月按照莫莉的吩咐給柳逾白打了一個電話,柳逾白通知門衛放行。
寬敞電梯裏,就梁司月一個人,這高檔公寓的電梯間,收拾得幹幹淨淨,轎廂的四壁連個多餘的指紋印都沒有。
越靠近柳逾白所在樓層,就越忐忑,她不得不低下頭去,將臉埋進圍巾裏,深深呼吸。
出了電梯,是一段幹淨的大理石走廊,沿著走廊往前走,就到了公寓門口。
她將手機掏出來,看著微信上莫莉發給她的門鎖密碼,一個一個按下去,點按確定,門一下就開了。
順著門縫往裏看一眼,什麼也沒瞧見。
梁司月呼一口氣,硬著頭皮將其推開,“柳先生?”
沒有人應聲,但客廳裏有播放電視節目的聲音。
她不敢擅自翻動任何東西,脫下靴子,赤腳走進屋裏。
穿過玄關,到了客廳,她嚇了一跳,趕緊停下腳步——柳逾白穿一件白色睡袍,就那麼無聲無息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梁司月遲疑地走過去。
“找我什麼事?”柳逾白突然出聲。
梁司月見他精神乏乏,一臉病色,剛想多關心兩句,沒開口就被柳逾白給打斷:“先說你的事。”
梁司月神情漸沉,猶豫片刻,還是開門見山道:“柳先生這麼做,好沒意思。”
“……”柳逾白蹙眉瞥她一眼,“我做什麼了?”
梁司月如實地告知了柳逾白,季樂樂頂替掉了她們團工作的事。
柳逾白自始至終臉上無甚表情,“你跑來找我,是覺得這是我授意的?”
“季樂樂是你公司的藝人,我們曾經,又鬧過一些不愉快……”
“你自己都說了是曾經,那我現在還有什麼必要給你找不痛快,”柳逾白很沒好氣,“你不會覺得,公司上千號人,個個我都管得過來?季樂樂這種小藝人,還輪不到被我親自過問行程,還是這麼一個……不入流的電視台提供的破工作。”
梁司月聽柳逾白這樣一分析,也知道自己跑上來門質問很不妥當,可團隊丟了個這個工作,大家都很消沉,不管這事兒是不是跟柳逾白有關,她都得問清楚,“對不起,是我錯怪柳先生了。”
柳逾白並不耐煩應承她的道歉,原來在她心中,他就是這麼個形象,“我要真想針對你,別說丟工作,你連道都出不了——還有事嗎?沒事趕緊滾吧。”
梁司月多少有些難堪,但畢竟是她不問青紅皂白在先,而且,柳逾白好像還生病了。
她厚臉皮地問道:“你感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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